季聿白的脸冷白到有些病态,白绸衬衣勾勒着他颀长身形,被风吹得微微鼓起,周围随着闪电忽明忽暗,男人静静站在平台窗口旁。
“怎么就不相干了……”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笼罩全身,阴冷低沉的声线从男人的薄唇中缓缓吐出,“都订过婚了啊。”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沉寂得可怕,射出一阵阵寒光,带着透骨的寒意,周围的一切瞬间冰冻,犹如身在冰窖。
“你……”执卿心头一颤,忍住恐惧下了最后一阶楼梯。
她娇小的身影站在男人的面前,季聿白高大的影子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住,她甚至看不到窗外的阴雨。
只有耳边还响彻着轰隆隆的雷声,覆盖住了失率的心跳声。
“阿白,我解释过了的……”执卿低垂着脑袋,没敢看他的眼睛,镜片后的黑漆漆的眼底让她越发觉得陌生。
“我想来找你的,可是他莫名其妙拉住了我,我还差点给他扯倒了……”
执卿嗓音有些委屈,小手试探性地伸了伸,拉住了他冰凉的指尖。
只牵住了指尖,那指腹传来的温度还是让她手颤了一下,冷得吓人。
季聿白没有说话,微微俯身,黑曜石般的眸子凑到了她的眼前,泛着摄人心魄的幽冷光泽。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包裹住蓄谋已久的猎物似的,执卿脑袋向后躲了躲。
男人修长的手指却蓦然扣住了她的左手腕,那里是被沈厌之碰过的地方,被他指腹死死按压着摩挲着,用力之大像是要擦去他留下的痕迹似的。
“碰了这里?”
季聿白眸底闪过的病态的暗芒,手上力道也不自觉地加大,像是要活生生捏碎她的腕骨似的,彻底截断被旁人触摸过的地方。
执卿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眶泛红抬眼望他,“疼……”
“疼?”
季聿白的双瞳漆黑如夜,似古井无波,氤氲着的凉薄寒意,让执卿脊背发凉。
不同于平日的沉寂,他的眸底仿佛有乌压压的暗流涌动,透着桎梏不住的疯狂。
这一瞬间,无比陌生。
【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执卿皱眉连连后缩,甚至无暇顾及楼道里停留看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