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郁沉冰冷的手扣住她的另一只手腕,粗暴地掀起粘在手臂上的衣袖,露出里面碍眼的伤痕。
他的动作毫不怜香惜玉,湿着贴在伤上面的布料猛地被揭开,不免有些疼痛,执卿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
溥郁沉低沉悦耳的嗓音突然阴恻恻地响起,惊得她浑身一哆嗦。
执卿刚点头,但被那阴冷的眸光望着,她硬生生摇了摇头,“不……”
他浑身散发着深戾淡漠的气息,墨眸幽深暗炙,翻涌着漆冷的波涛,“呵。”
“倒是越来越喜欢撒谎了。”
执卿慌张地咽了咽口水,不知怎么回话,有些视死如归地望着冷戾的男人。
溥郁沉五官深邃,如美工刀雕刻般,墨色双眸犀利幽深,如冬日破冰深谭,冷寒无温。
他苍白的手指一点点摩挲着她的伤,气场强大摄人,一张因病态有些泛白的脸此时多增加了几分妖冶的冰冷感。
“他们就是这么对你的……”
他的声音响起,冰冷的声线里,隐藏着一丝颤抖。
他微冷的指尖一寸一寸摩挲着她的肌肤,执卿的手臂像是被冰冷毒蛇一寸一寸缠绕住,正危险地吐着蛇信子。
执卿浑身都在颤栗,眼前的情况,无不说明着他的怒火。
但是……
不是因为淋雨,而是……因为她被烫伤?
执卿的呼吸乱了,她试图解释着,“因为南昱国嫁过来前有‘净化’仪式,这次水温可能高了些,所以烫成了这样……”
她小心翼翼,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溥郁沉身上的冷冽气息,已经化为实压,让她喘不过气。
“嫁过来,呵……”
他漆黑的眼瞳,宛如化不开的浓墨,寂静的眼底暗涌涌动,像被压制的狂暴野兽。
执卿错愕地望着他,想抽回自己的手臂。
他发尾低落的雨水恰好打在她的手背上,凉丝丝的,让她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他这是什么情况……太不对劲了!】
溥郁沉突然凑到她眼前,逼近她惊恐的小脸,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摄人心魄的幽冷光泽。
“我帮你惩罚他们,可好?”
执卿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因为他的靠近几乎忘了呼吸,微带思索,执卿眸子陡地亮了亮。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多余的怜悯只是圣母的行为,南昱国原本就是要消失的,没有她,也终将被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