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卿:???
执卿瞬间警觉起来,蹙眉故作烦躁怒瞪他,“不过无权世子,谁给你的胆子再三直呼本宫名讳!”
“我看莫不是这打了一顿,痴呆了开始胡言乱语?”
执卿猛吸一口气,宽大袖摆下的小手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第一次这样和夺权后溥郁沉这样说话……
她已经快慌死了。
谁知溥郁沉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阴沉的黑眸泛着执卿看不懂的情绪。
他缓缓道,“媏媏……”
“你今日有点不一样了。”
他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眷,执卿一阵心惊。
可是他背靠着沉木床,虚弱笑意似乎渗着凄寒的自嘲,“些许是喝醉了吧……”
“喝醉了,梦里的媏媏就可以听见我讲话了。”
“像从前一样……”
也许是梦做得太多了,溥郁沉清晰地明白这是梦,依旧像从前一样对着梦里虚无的姜姝说着话。
执卿愣了,不自觉呆呆地和他对视了许久,突然发觉眼角有些酸涩。
执卿凝望着病地无一丝血色的溥郁沉,眸中情绪翻涌,却终是闭了闭眼,再睁眼,她眸中已无半分多余的情绪。
她继续演着他记忆里的姜姝,“本宫听不懂你在那里胡言乱语什么!”
“不过,若你是痴了,本宫自然会寻人治疗你。”
执卿冷嗤一声,但还是控制不住向前走了一步,“给本宫躺好!”
溥郁沉歪了歪头,勾着唇道,“媏媏,不用看了。”
姜姝说这句话的意思,下一步便是要看看他那血染狼藉的腿,那般狼狈,溥郁沉是不喜欢让她看的。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许多,似是喃喃自语,“不过是梦罢了……”
连梦里的姜姝都是假的。
他的媏媏已经离开了……
“本宫让你躺好!”执卿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皱眉再次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