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墨北溟、林寒伊和风影三人悄悄来到相府书房,阿寿和阿福负责在外围放风接应。
魏南派了两个人,将林文彬的房门打开,林文彬打了几个看守他的小斯,冲到前院,想带那个戏子离开。
却正好看到,二夫人身边的许嬷嬷正带着几个婆子欲给那戏子灌落胎药。
林文彬上前,一脚将端着碗的那个婆子给踹趴下。
“大公子,奴家终于看到你了。”
那戏子娇滴滴的缩在林文彬的怀里,眼含热泪,捂着肚子乞求道:“奴家怕是不能再侍候大公子了,奴家只有一个心愿,求大公子成全。”
“柔儿,”林文彬紧紧揽着她,“有我在没事的。”
柔儿轻拉着林文彬的手,眼泪如同断的线的珠子直泻而下,“奴家只求大公子保全腹中的孩子,大公子答不答应?”
“彬哥儿,”许嬷嬷上前劝道:“戏子哪会有真情?!哥儿可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舅老爷和表小姐还在府上,你可不能因着一戏子就把以后的前程给毁了。”
柔儿连忙跪到许嬷嬷脚下,拉着她的裤角,哭求道:“嬷嬷,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我不会防碍大公子娶妻生子,我只是想陪伴大公子左右,只要能远远的看大公子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呸!你给我起开。”许嬷嬷一把甩开柔儿的手,恶狠狠的说道:“你一个下九流的戏子,还妄想跟相府嫡长子匹配,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乖乖的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我家夫人还能念在你听话的份上给你留条活路,要不然……”
许嬷嬷虽用了些力气,但并没有伤到她,可她却趴在地上,捂着肚子。
柔儿看着许嬷嬷的眼中满是不甘和挑衅,但在看向林文彬时,立马变成可怜兮兮的柔弱模样。
林文彬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推开许嬷嬷将柔儿从地上抱起来,“你这个老叼奴,柔儿腹中怀的可是我的亲骨肉。那个秦芊芊,我从小便不喜欢她,舅舅不过一小小的正五品,外调多年,好不容易回京城,倒带着女儿腆着脸住在相府,这样的女子我才不会娶。”
许嬷嬷是个聪明人,知道逼迫林文彬只会适得其反,而且她还在二夫人那儿夸口,必定会将柔儿的肚子处理干净。
许嬷嬷特意放缓了声音,“老奴可是看着哥儿长大的,哥儿摸着良心看看老奴可有害过你?柔儿是个好姑娘,可她的身份确实不高,哥儿是相府嫡长子,正妻不进门,这妾室怀的孩子也名不正言不顺,夫人特意选了娘家的亲侄女,身份跟哥儿是有些差距,可也是个好姑娘,就算成亲以为以后她得知柔儿的事,看着夫人的面子,也不会声张。哥儿先跟表小姐好好成婚,柔儿姑娘由老奴亲自照顾,老奴保证,把她和哥儿的孩子侍候好。”
柔儿摇头,瑟缩着看着许嬷嬷,似有口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