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伊早上是被碧珠给叫醒的,看到空空如也的榻上,她便明白那黑袍男子已经离开。
不过,她明明记得昨夜只是累的趴在桌子上小憩,怎么现在会睡在床上,还盖着被子……
碧珠一边给林寒伊穿衣服,一边说道:“小姐,七夫人被罚,跪家祠三日后禁足一月。”
“二夫人还挺利落的,只是禁足?”这不太像二夫人的作风。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七夫人平日里便跟二夫人走的近,这几日二夫人卧病在床,七夫人一直在跟前尽心侍候着,谁知昨夜七夫人走后,二夫人丢了把累丝金镯子,后又在七夫人的床底下找到,二夫人便借机处置了她。”
林寒伊明白,七夫人为人谨慎,又以二夫人马首是瞻,二夫人就算发现她跟贤贵妃娘娘有联系,却也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借机小惩大诫,毕竟,林婉茹准备嫁给三皇子。
不过,这七夫人为了讨好贤贵妃连避子汤都喝了,明明都是三皇子队伍的人,却被二夫人如此挤兑,她这心里岂能好受?
林寒伊眸光灵动,计上心来。“吃过早膳,我们也去祠堂给太爷爷上注香吧。”
林寒伊还是第一次去祠堂,说来也奇怪,她身为丞相府嫡长女,逢年过节,却从未进过祠堂祭拜。
林府的祠堂并不起眼,只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几间古朴的房子,从外面看,只比林寒伊那破旧的院落好一点。
许是一直有奴仆打扫,整个祠堂干净整洁中透着威严。
祠堂总共有内外两大间,外面便是供奉着林家世代祖先的牌位,林林总总,近百个牌位,却没有林寒伊的母亲林惜缘一席之地。
碧珠怕她伤心,出声劝道:“小姐,夫人她一生喜欢安静,相爷特意将她的牌位安排在长明观中。”
“没事。”按林寒伊的想法,也是想让娘亲去长明观,省得死了还要跟林家的列祖列宗和后宅的那一群莺莺燕燕在一起缠斗。
里面有一个刑堂,专门审问府里犯错的主子而设的,奴仆们犯错,并不在这审。
七夫人正跪在里面。
林寒伊对碧珠使了个眼色,碧珠便塞给看守的婆子一吊钱,“我家小姐来给老太爷上柱香。”
若不是逢年过节,一般主子是不会到家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