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表面恭敬乖巧的米仓儿,崔鸣宇淡淡地笑了下,弯腰上车。
车子启动。
徐徐驶出了酒厂的门。
始终看着窗外的崔鸣宇,说话了:“米仓儿,我们都清楚,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虽说在你服毒自杀时,我曾经不遗余力的抢救你。但如果换做是我,在你面前服毒的话,你不狠狠踩上一脚,都很难对得起你自己。”
“瞧您这话说的。”
米仓儿巧笑嫣然,特温柔的样子:“在我看来,那天我宁愿被您踩上一脚,死后再鞭尸,最后挫骨扬灰。我也不愿意喝。”
说到这儿后——
她的脸色忽然苍白,随即一打方向盘,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崔鸣宇——
就看到她在不住地干呕声中,从挎包中拿出了一个瓶子。
飞快的拧开盖子,昂首咕噔咕噔地喝了起来。
酸味,立即在车内蔓延了开来。
崔鸣宇心中愕然:“这是醋?小耗子的挎包内,竟然带着醋。只因在救她那天,让她喝了我的洗脚水,就给她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为此,她会随身携带一瓶醋,来压制想起那一幕后,就会干呕的反应。”
呃。
米仓儿喝了足足二两醋后,才“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压下了那翻腾的干呕症状。
“崔鸣宇,那天你真该让我死去的。”
抬手抹了把嘴巴,米仓儿改变了对崔鸣宇的称呼。
盯着他的眼眸里,也没有了虚伪的“恭敬和孝顺”。
只有入骨的恨意和绝望:“我宁愿死一万次!我也不愿意喝你的洗脚水!这些天来,我只要想起这件事,我就想。”
呕。
强烈的恶心感,再次滔滔而来。
她慌忙再次喝醋。
洁癖。
明明嗜血的沈沛真,却有着不小的洁癖,并“完美”遗传给了米仓儿。
并被米仓儿发扬光大——
对一个想到雨后的死老鼠,就想干呕的人来说,喝别人的洗脚水这件事,确实比杀了她,还要更难受的。
为此。
在住院的这些天内,米仓儿当面或者打电话,请教了几个很有名气的医生,希望能找到有效的治疗办法。
心理疾病啊,这玩意可不好治。
“你知道,一个德高望重的婆婆医生,在确定了我的‘病情’后,给我开出了什么方子吗?”
满嘴醋味的米仓儿,恶狠狠地盯着崔鸣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