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其量,就是满怀信心的被利用罢了。
萧天尽刚出事,就被米仓儿毫不客气的卖了个干净。
安心给婉芝阿姨下面吃的崔鸣宇,始终没听到她在说话。
只能听到,她换上小拖鞋后,啪嗒啪嗒的踩着,上楼去卧室时的声音。
噼里啪啦声继续——
崔鸣宇都听的有些不忍心了,却绝不会去管。
这是苑家姐弟的恩怨,他这个外人没必要插手。
耳光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崔鸣宇在厨房内,守着那碗早就做好了的面,叼着一根烟倚在案板上,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报纸,看那些指责阿姨的专栏文章。
苑婉芝回房后,就去了浴室内,希望能洗掉一身的疲倦。
用跪地自抽耳光的方式,来征求婉芝阿姨原谅的苑东平,总不能无限循环这个动作吧?
客厅内很静。
气氛很压抑。
终于。
崔鸣宇听到了卧室“吱呀”一声被打开,小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传来。
他这才放下报纸,端着那碗鸡蛋面走出了厨房。
苑东平依旧跪在门后的地板上,嘴角带血,双颊肿胀,两眼呆滞的抬头。
就看到浑身散着沐浴露香气的姐姐,穿着一袭黑纱睡袍,左手扶着楼梯扶手,面无表情的踩着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走了下来。
苑东平的目光聚焦,连忙端正了跪姿。
崔鸣宇站起来:“阿姨,您先吃点饭,我去洗个澡。”
他可没兴趣,掺和苑家姐弟俩的事。
苑婉芝却摇头:“你留下。”
很明显,她要崔鸣宇直接参与她和苑东平的姐弟恩怨。
好吧。
崔鸣宇只好再次坐下。
“东平,你也坐下。”
苑婉芝走到案几前,语气忽然温柔了起来:“地上凉。”
多好的姐姐啊——
哪怕弟弟害死了她的丈夫,把她视为了贱人!
但在苑东平幡然醒悟,下跪自抽耳光后,姐姐还是心疼了。
苑东平连忙爬起来,走到崔鸣宇的对面沙发前,坐下时坐了半个屁股。
“东平,其实你并没有说错。我和崔鸣宇。”
苑婉芝说到这儿,忽然拧身,一屁股坐在了崔鸣宇怀里。
微微狞笑:“我和他,就是奸夫淫妇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