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米配国很快就喝醉了。
但沈家村却绝不会为前女婿,提供下榻之处。
最多也就是沈南岳亲自带人,帮米仓儿把米配国,送到了牌坊前的车里。
星空下。
沈南岳看着米仓儿,语气冷淡:“米仓儿,以后,都不许再来沈家村!如果,你再敢伤害真真一次,江东米家会永坠十八层。记住我的话,我只说一遍。”
米仓儿的脸色一变。
可不等她有什么反应,沈南岳已经转身,带人快步走进了牌坊内。
看着大舅等人的背影——
米仓儿站在车前,久久的不动。
夜色越来越深。
喝喜酒的各方来宾,坐着驴车或者牛车,嘻嘻哈哈的说笑着,离开了沈家村。
就像他们来时那样,也没谁理睬米仓儿。
午夜。
沈家村鸡不叫,狗不咬。
崔鸣宇也结束了和沈老头、大哥的“三方会谈”走出了草屋的正厅。
听听已经去了,给她安排的“五星级民宿”去休息了。
闪了老腰的韦烈,抬手拍了拍崔鸣宇的肩膀:“狗贼,大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崔鸣宇——
真想一拳,把大哥的鼻子给打断!
不过想到大哥那杀人不眨眼的手段,还是心虚了。
“动静小点,别打搅我们休息。”
韦烈打了个哈欠,走进了东厢房内,砰地关门。
沈老头则倒背着双手,溜溜达达的走出了家门。
夜色静悄悄。
大红灯笼高高挂,随风摇曳。
吱呀——
崔鸣宇推开了西厢房的门。
茅屋内的家具,也很是简陋。
除了桌椅床铺之外,电灯和手电,就是唯二的家电。
电灯没亮。
刚换上的红蜡烛,还在为沛真阿姨的悲惨经历,而莫名的流泪。
一身大红嫁衣的新娘子,静静坐在床沿上,耐心等待她的夫君,揭开她的红盖头。
哎。
崔鸣宇犹豫了半晌,轻轻叹息,走到桌前拿起了秤杆子。
来到了床前,挑起了红盖头。
那张娇怯怯,绝美的脸,猛地闯进了崔鸣宇的视线内。
屋子里的光线,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