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哪个瞬间,这个外形娇怯怯,实则很嗜血的大变态,已经在他心中悄悄占据了一块位置。
博爱的男人啊,心胸确实宽广!
他的眼神变化,沛真阿姨当然看不到。
却能听到他的心跳变化,嗅到他在这个瞬间,身上散出的气息,带有了发自肺腑的怒意。
她悄悄地笑了,问:“前晚(现在已经过了午夜),你做梦了没有?”
前晚。
青山电闪雷鸣。
本想在婉芝阿姨家,开开心心吃顿水饺的崔鸣宇,却因萧天尽的死讯,只能安抚母女俩,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一边一个。
腿都快被压断了——
却也没耽误,他做梦!
而且还是做那种梦,沛真阿姨是唯一的女主。
但他会说吗?
呵呵。
他笑了下时,却听沛真阿姨又说:“你做了。你的心,告诉了我。而且,我也做了。”
崔鸣宇没说话。
他不想回答沛真阿姨的这个问题,却也不想欺骗她,那么保持沉默,就是最正确的应对方式。
沈沛真却偏偏追问:“小乖,说。在梦里,你是怎么对待阿姨的?”
咳。
崔鸣宇干咳了声,答非所问:“是谁?又是为什么?”
“是米仓儿,我含辛茹苦拉扯大的独生爱女。”
沈沛真沉默了半晌,才回答。
“啊?”
崔鸣宇吃惊,刚要推开她仔细问问,却被她双手搂住了脖子,力气很大。
就像崔鸣宇是一棵树。
她那条金鸡独立的支撑点,也提上来和左脚勾住。
从豹子变成了树袋熊。
崔鸣宇脚下一个踉跄,连忙双手托住了她的屁股,后退两步后靠在了一棵树上。
“对,就这样抱着。小乖,你一定要记住,永远都不要松手。”
沈沛真闭眼,喃喃地说:“你什么都不要问,我说给你听。”
好吧。
崔鸣宇只能就这样抱着她,静静听她倾诉,从东北急匆匆返回江东后,所经历的那场噩梦!
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