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猜测，这应该是季三搞的鬼，他一手负责的项目。甚至他怀疑，这种毒品的研发应该和无牙子脱不了干系，也许是他之前就能留下的某个方子或是某种药，让季三照着提炼研发。

想到这里，方念的心不禁更寒了一分。

天下苍生，万千性命，又有谁有资格来剥夺，这么多的人命没了，但凡有点良心都会有大罪过。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么做，把人命当作路边蔓草，随意践踏？

无牙子也是个大夫，苍生大医还是他教育的自己，怎么会做出如此危害世界的事情？

方念想不通，他的思绪在纠结，在痛苦，他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一场梦，或是一场误会。

季道似没有理由骗他，穆清歌也没有理由骗他，但季道似的音容相貌，言传身教，也不能让他相信那个平时定期下山给百姓免费看病施药的老者，虽然平时严肃不苟言笑，但怎么会能变得他们口中这般心黑之人？

他想不通，不敢想，但又不得不面对。

他想尽快见到无牙子，尽快弄清楚这一切，可他又害怕，害怕儿时就存于脑海中的那个启蒙他人生的形象崩塌。

一个人的教诲信仰崩塌，那是一件莫过于天塌般悲痛的大事。

正如有一日看见自己的老父从伟岸变得佝偻，看见貌美的母亲头上出现了一缕华发。

可是，这一切都得面对啊。

连夜，方念把那一叠厚厚的资料交给了南宫怀。

后者赴约，依旧是和那位缉毒科的刘科长同来。

他们拿着那份资料，表情之震惊，瞠目结舌，难以用语言诉说。

”这……是真的？“

刘科长双手有些颤颤巍巍，这叠资料厚重如巨山，涉及到的信息藏着极其大的压力。

“有这些证据，你们应该可以抓人了吧，这里面还涉及到了许多的高官，大家族以及财阀，还是那句话，如果十三司办起来有阻碍，我的人会出手，直接杀掉。”

方念淡淡地说。

“不行，这必须由人民来审判。”

刘科长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们，就已经很给十三司面子了，如果三天内你们扫不干净，我会把所有参与者都杀光，我说到做到！”

方念道。

“只是这里面牵扯到了五大家族，但证据并不足以证明他们的犯罪，很有可能打草惊蛇。”

刘科长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