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歌的话给了他极大的震动，虽然他有些不懂，但是他知道穆清歌还知道很多隐秘，知道那些他从不知道而她又根本没打算告诉他的东西。

“你在害怕？”

方念惊问道。

“哎，算了，你什么都不懂。”

穆清歌盯了他半晌，唉声叹气。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这么强大还需要怕？“

方念问道。

这是他此时心中最大的疑惑，穆清歌和雨晨的实力都属于变态级别，就连协会第一人陈百川，一身功力达到化境，怕也不过如此。

可是，此时，方念明显能从对方的语气中得知一股惊恐，那是对强大势力无法反抗的无奈与不甘，正是这股因素，让她有了破釜沉舟殊死一搏的勇气。

“你现在实力太低，这些东西还不需要知道。”

穆清歌轻轻摇头，显然不想说。

既然她不想说方念也不问了，只是让他很不爽的是她口中的季三公子似乎很厉害的样子，连她都有些忌惮。

”我不想管季家，也不想管什么季三公子，我对名利没有丝毫兴趣，他们要就他们去争，我不掺和，时机一到我就归隐山林，对他们也构成不了任何威胁，我劝你也少掺和那些事情，现在已经不是千年前了，我们不需要什么使命，这两个世界的战斗我们能阻止就阻止，不能阻止也尽力了，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方念一连串说了一大堆。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穆清歌盯着他，嘴里只是呢喃这句话，不知不觉，她的眼中竟然溢出了泪水。

这一下把方念给吓到。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跟我说？”

他有些急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了的，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躲不掉，这是命，不过你要是想认命就呆在这里，我不认命，我不认！”

穆清歌擦拭了一下泪水，美丽如梦幻的脸庞上显出一丝刚毅和果敢，推开方念又要走。

她的那丝果断让方念一愣，他不知道穆清歌这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但那一句我不认命，让他心灵一颤。

”算了，怕了你了！“

终于，他还是去了。

“懦夫，你不是怕死吗，还来干嘛？”

穆清歌看见他跟来，没好气道。

“我觉得你说的还有些道理，与其在这里一个人等死还不如两个人一起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黄泉路上有你这么个绝世美人陪着不知道有多舒服。“

方念哂笑道。

”滚，什么死不死的，多难听！“

穆清歌呵斥一句。

“来吧美人，扶着大爷的胳膊别摔着了。”

方念把手伸过去一脸坏笑。

也就这时候能占占她的便宜了，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穆清歌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很听话抱住他的胳膊。

她外面只有一件方念的长袍，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一抱顿时让方念鼻血喷张，又流鼻血。

还是穆清歌看到的。

她自然知道是为什么，脸色羞红，可没办法，她身子虚弱不这样走路根本无法走不了几步，只能装作没看见。

方念抹去鼻血，同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抹去鼻血，两人扶持着走。

很诡异的感觉，洞外是森林，高大的树木参天而起，方念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质结构，分明是落下了万丈悬崖边的洞，还能见到如此茂密的森林。

雾气很薄，若隐若现，充斥着阴气，方念竟然感到了一丝寒冷，这是侵入击肌骨的冷，就像穆清歌身体之前所释放的寒冰。

“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儿。”

方念悄声道。

两人走的很慢，轻声轻脚，始终保持着能看见最后一条巨蛇的影子，不敢快了被发现，也不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