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很轻松地接到枕头，又给她甩了回去，笑道：“女人都喜欢拿东西砸人么？”

“哟，你这话里有话啊，我猜猜，这一年在外面是不是勾搭女人了？”

黄灵眼睛微眯，狡黠地打量着她。

这女人，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还有八卦的基因？

“勾搭？就凭我这长相，不知多少女人倒贴，还用的着勾搭么，应该叫挑选才对。”

方念极其自恋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毫无疑问，又是一个枕头袭来。

不知不觉，两人的关系忽然亲近了很多。

“哎。”

她累了，坐在床上，下巴靠在膝盖上，有些落寞地叹了声。

”怎么了？”

方念走到她跟前，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关心道。

她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眼神中的落寞更盛一筹。

”你说我以前是不是很傻很蠢？“

方念一愣，随即叹了声，道：“以前的你是温室里的花朵，娇艳却不谙世事，现在的你则是经历风雪的雪莲，开放的更加璀璨丽人。“

黄灵惊诧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这嘴皮子可真是溜，油嘴滑舌，真不知道迷了多少女人才练出来的。”

“哪有，没证据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说真的，要是爸爸还在就好了，我才明白他这些年对我的爱，可惜，太晚了。”

黄灵说到了黄家程，连方念都沉默了。

酒店内，气氛很凝重。

“要是这世界上有后悔药就好了，哎。”黄灵再次深深叹道。

“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但我们可以把这份痛苦还给敌人。”

方念目光狠厉，语气近乎疯狂。

他想起了莫曦，那个给他买衣服第二天要带他去见家长的女人，就这么没了，所有的错都是天庭和复清社造成的，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方念。”

忽然，他听见黄灵在叫他，从愤怒中移开视线，看向她。

“怎么了？”

“你刚才的眼神好恐怖，好吓人。你怎么了？“

黄灵有些担忧地望着他，问道。

“我只是想起了那些狗杂种，把我们的生活破坏了，我不甘心。”

“你说我们还能回榕城吗，我想家了。”

黄灵有些悲伤又有些期待地望着他。

“当然了，不过得等一些时候，毕竟，还没把那些杂碎送下地狱。”

方念露出一抹狞笑，语气森然。

黄灵怔怔地看着方念，心里总有些放不下，很奇怪的感觉，这次见到方念对方给她的感觉太不同了，强大，也很邪恶。

“对了，黄叔走之前有没有告诉你九龙宝剑的下落？”

方念忽然问道。

他故意把黄灵带出十三司的视线外，就是方便有机会问这个问题。

他不相信黄家程会什么都不留下就死了，那东西一定藏在什么地方。

九龙宝剑，一切都是这个东西引起的，他必须找到它，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猫腻引起众多势力的觊觎，还带走了他的师傅，黄叔，还有莫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