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陈慕白的话音刚落,楚惜之剑眉一挑,紧跟着他冰冷的嗓音便跟着响了起来,“突利不过是个给楚砚之看的幌子而以,你该不会我真的会借他的力却拿回西北马市吧?你是商人,难道就没听说过一句话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宝康王和突利这两父子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管是在大越、西凉还是北漠眼中,西北的马市都是一个香饽饽,他可不想最后替北漠做嫁衣。
“王爷,难不成你想动用……王爷,你不觉得这太冒险了吗?万一打草惊蛇,所有的计划便全功尽弃了呀!”陈慕白眉头紧皱,一脸担忧的道。
该不会是他为了尽早回京城,所以才会这样急功近利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吧。
楚惜之转过脸来,终于正眼看向了陈慕白,他唇角斜斜一勾,挑眉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贬低我的智商?嗯?”
听完楚惜之的话,陈慕白尴尬的抬手掩着嘴清咳了一声,“看来,是草民误会王爷了?不知道王爷有什么妙计了?”
总不会让他出面吧?
陈慕白在心里暗暗想道。
楚惜之睨了陈慕白一眼,“放心,就算我脑子抽了一时异想天开让你出面,但你觉得你能撑得起这么大的场面么!”
这话一出口,陈慕白只觉得一阵胸闷气短,“你,惜之,怎么说我也称得上是你表哥吧。你这么说话就太过了吧。”
楚惜之眉尖一挑,唇角弯起一丝邪魅的笑意,“本王刚刚的话确实欠考虑了。本王开蒙的第一堂课,夫子便教本王要尊老爱幼,所以,还请表哥不要介意刚刚本王一时口快,本王在这里向表哥陪不是了。”他说着,退后一步,弯腰神色飞扬的给陈慕白鞠了个躬。
看着面前的男人,陈慕白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喉中,吐不出来,吞不下去,别提有多憋屈了。又见楚惜之向他鞠躬,他慌忙侧身躲过,连忙弯腰给他鞠了三个躬,“别别别,王爷,还是草民我向您陪不是吧。”
在这个男人面前当真不能呈一时口舌之快,指不定什么时候他能一句话能堵得他气血翻涌晕死过去。
瞥见陈慕白脸上的表情,楚惜之笑了笑。他走到陈慕白身边,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郑重的看着他道,“慕白,虽然我嘴上从未说过什么,但对你,对陈家,我是由心感激的。微儿能有你们这样的亲人,是她之幸,也是我之幸。”
陈慕白抬起头来,看着楚惜之眸底流露的真诚和感激,他里蓦地一暖,忙抬手抱拳对楚惜之道,“若是一家人又何须说一个谢字。除非……”陈慕白忽地一笑,“除非王爷不愿唤草民这一声表姐夫。”
楚惜之看着陈慕白眉宇间的坦然与磊落,不由会心一笑,抬手郑重的朝陈慕白行了个大礼快道,“妹婿怎敢,还请表姐夫多多关照。”
“哎呀,行了行了,别整得像个酸书生一样,这不是讥讽我没考上秀才么。”
头一次被人这么尊称一声表姐夫,尤其这个人还是燕王楚惜之,这让陈慕白觉得十分不适。
见陈慕白这神情,楚惜之笑着摇了摇头,“这可以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跑到微儿面前诉苦,说我这个妹婿不尊重你这个大表舅哥。”
“那说要看表妹夫你今后的表现了。”想到自己身后还站着自家表妹这尊神,陈慕白瞬间觉得自己的腰杆挺直不少。
要早知道表妹这张牌这么好用,他何至于一路被楚惜之打压至此呀!
“请表姐夫指教。”被陈慕白这么一打岔,楚惜之只觉得胸中的烦闷推散不少。
“咳咳。”陈慕白清了清嗓子,“敢问表妹夫,西北那边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能否透露一二呀?”
如若他自己不出面,也不让他出面,又不动用暗中培养的力量,甚至连北漠那边也只是露个脸?那么,他到底要如何拿回西北的马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