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手中拿着马鞭，轻轻地敲击着自己的手心，坐在靠背宽椅上，翘着二郎腿，借着柴房里昏暗的火光，宛若是在跟心爱的人说着情话般，声音又柔又绵。

“怎么了？考虑清楚了吗？还是打算什么都不说吗？还是说，你想再尝尝双手被敲断的滋味？别着急，你的上半身先留着，我们楚家军拷问奸细的时候，都喜欢对奸细的双腿做点什么，比如说，先敲断双腿的骨头，然后再用杀猪用的剔骨刀将腿上的骨头剃下来，对了，你还没见过自己身上的骨头长什么样子吧？这都好说，我现在就让你见一见？”

疼的浑身颤抖的三皇子府下人听到这话，几乎是被吓的肝胆欲裂，原本勉强维持的死扛之心终于在听见自己的骨头要被剃下来的那一刻，涕泗横流，屎尿尽泄，除了不断朝着来福磕头之外，他再也做不出任何的其他动作。

来福闻着空气中骤然漂浮起来的尿骚臭味，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捂着自己的口鼻，皱着眉问身边的皇城司司卫，“你们可闻见什么奇怪的味道？怎么这么臭？”

一名皇城司司卫上前查探那个三皇子府的下人，在盯着他颤抖的双腿间看了看后，立刻明白，“大人，这小子被吓尿了，脏死了。”

听到这话，来福就嗤笑着看了眼还在不断朝自己磕头的三皇子府的下人，“二爷说的还真是没错，你不愧是三皇子秦朔风的人，狗仗人势的时候的确是够厉害，但，胆子也就这么点儿打，我只是在你身上使出了一点儿小劲儿，你这狗奴才就这么快软下来了？竟然还尿了？怎么，你这一直磕头是什么意思？打算坦白交代了？”

面对来福的询问，那人再也扛不住，不停地点着头，口中发出呜呜的声响。

一旁的皇城司司卫道，“大人，看样子这小子是打算交代了，可需要属下去将大都督叫来？”

来福看着那人抖动的双腿，又闻着空气中难闻的气味，嫌恶道，“这种脏地方，以二爷的脾气，如果他来了，恐怕还不等这小子交代，就先命人将他拖下去宰了，算了，咱们来问吧，就不要让二爷出现在此地脏了他的眼睛和鼻子。”

说完，来福就站了起来，指着一名皇城司的司卫，交代，“将这小子拖出来，再提两桶水给他身上浇一浇，去去味，这味道，还真不是一般人能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