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刚才一心只想着将最后的罪名都扣在国公府的小公子头上,尽快将自己的儿子保下来,可没想到,在场之人当中,居然会有皇城司的人?
一时间,她还真是有些心虚,眼神开始不安的晃动起来。
“夫人,妾身是个嘴笨的,比不上齐大小姐来的口齿伶俐,但是,彦辰那个孩子年纪还小,而且平日里也最是温和善良,还请夫人能够为妾身做主,千万不要让他人害了彦辰啊。”
裘夫人听着孟氏的哭求,又瞅向被齐瑶扶着的女儿裘臻臻,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听见齐瑶的声音凉凉的传来。
“这位夫人,今日发生在裘府的事,可不是靠你一张嘴皮子随便编排两句,就能轻易揭过去的,殴打皇子,相当于藐视天威,可是会被诛九族的,你以为自己在这里哭喊上一阵,装疯卖傻上一会儿,就能遮掩着把这件事过度过去吗?令公子已经在裘府的学堂上了两年学了吧,既已启蒙,又怎能算得上是个孩子?”
“今日,臻臻将你们一众长辈请来,就是想要跟你们商量一下,你们家的孩子在裘府闯下这般大祸,你们这些做长辈的也该有个表示,可没想到,这位妇人实在是‘想法出奇’,竟然妄图将我家幼弟推出来挡祸,不瞒各位,今天就算是七皇子那边大度,不同你们计较,我今日也要为我家阿霄主持公道,断然不会放过一些想要害他的居心叵测的人。”
孟氏瞅着眸光转厉的齐瑶,终于在她森冷的语气中读到了不善的意味。
孟氏微微一颤,硬着脖子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殴打皇子,论罪当诛,你以为大梁的律法是你定的吗?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定什么罪,就定什么罪吗?”
楚北璃哂笑一声,长腿一迈,站出来道,“大梁律法当然不是齐小姐定的,但是,齐小姐刚才所言确实为真,殴打皇子,的确是重罪,就算是看在裘老太傅多年为国尽忠的份上,怕是这回裘府也会被降下重罪,何况,这位夫人刚才还有意污蔑堂堂国公府的小公子,如此算来,可是不思悔改、罪上加罪。”
说到这里,楚北璃就散漫的笑了一下,扭头就看向裘臻臻,“臻臻,没想到你们裘家的族人还真是厉害,明明犯下大错,不仅不知醒悟,还一心想要嫁祸他人,这样的人就算是被送去官府,也会在被问询之前,先打三十板子吧。”
裘臻臻听着楚北璃与齐瑶的话,恼恨的怒视着孟氏,今日裘府就已经够乱了,现在又跳出来一个更蠢的蠢货添乱,幸亏七皇子在被打之后,她就命人封锁了裘府前后所有的门户,不让府中伺候的下人到处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