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爷爷说出这番话可是真的冤枉我了,我是真的存了要为戚家分忧的心思,才想出这样一个法子,当初,若不是你们贪婪荒唐,犯下欺君大罪,贪墨朝廷银两,会有今天这场灾祸吗?”
“幸亏楚都督念着我相助越州的恩情,察觉到你们当年所犯的错,才将你们的罪证悄悄从皇城司带出交给我,不然,这些证据和证人落到他人手中,你们岂还会有站在这里为自己想办法的机会?”
“舅爷爷,你要知道,替你们遮掩这欺君之罪,我镇国公府已经算是冒着风险了,你们只需拿出五万两银子交给我,我想办法把这笔银子交给楚都督,请他帮忙将你们当年做的那笔烂账抹平,争取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替你们消弭一场灭顶之灾,试问,这件事到最后,真正占到便宜的人会是谁?还不是你们?”
“可现在,舅爷爷却是连五万两银子都不愿意拿,怎么,你们这是打算让我们镇国公府又是欠人情,又是垫银子的替你们前后张罗吗?想要占人便宜,也不带这么厚颜无耻的。”
“再者,不瞒父亲与舅爷爷,镇国公府虽然家大业大,可是府中刚刚不久才为越州捐了银子,虽说账面只走了一万两,可是我经祖母允许,事后动用府中的钱财又买了不少药材衣物为越州送去,说起来现在的镇国公府,可没本事一下子拿出五万两现银来为你们戚家填窟窿。”
说到最后一句,齐瑶就故意表现出动怒的样子。
“算了,左右这件事又不关我们镇国公府的事,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想要替你们戚家消弭这场灾难,但你们自己不愿意配合,那我们也没办法,就让这些证据和证人搁在这儿吧。”
“想必用不了多久,就算我们不捅出去,也会有人察觉到戚家在太元十三年所犯的事,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写了折子递去皇上龙案上邀功,届时,戚家会有什么下场,在座的每一位心里都心知肚明。”
一听齐瑶要撒手不管这件事,戚家几人立刻就慌了。
钱氏更是抹了泪,紧紧地拽着自己公爹的衣袖,哀求着,“父亲,您不能眼看着戚家真的走上一条绝路啊,这个时候破财免灾,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求父亲为我们留条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