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亮听着齐瑶划清界限的话,心里自然是一千个不甘愿,他瞅向同样沉默的齐瀚言,就知道这对父女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将镇国公府牵扯进来。
但考虑到徐府的家大势大,戚家根本就不是对手,如果镇国公府不掺和进来,怕是这辈子,他都无法为惨死的儿子讨个说法了。
戚亮心中焦急,转过头,就将坐在上首位置的老夫人视为最后的救命稻草,“姑母,您倒是说句话呀,难道,现在就连您也打算对戚家,对长丰的死不管不顾了吗?”
老夫人在齐瑶来之前已经哭过一场了,戚长丰虽说是个不争气的孩子,可是到底是她看着长大的戚家长孙,也是戚家正房现在唯一的独苗,现在戚长丰死了,戚家正房就相当于断了香火。
想到从今往后戚家无人传承,她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烈油之中烹炸一般,煎熬的让她难受。
如今的她,几乎是靠着一股气支撑着自己坐在这里,不然,她恐怕真会如她那个嫂子一般,也因为悲伤过度,被搀扶下去。
“瑶儿,这是大人之间商量的事,你一个孩子,就不要在这里多言了。”
面对着突然出声的祖母,齐瑶不慌不忙,走近到祖母面前,“祖母命春梅姐姐将我找来,不就是想要听听我的意见吗?孙女知道,在这样的场合,我一个女儿家不方便说太多的话,但是祖母,我也是表哥的表妹,面对他离世的消息,我也十分心痛。”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任由他枉死呢?我只是提出一个合理可行的意见,想要让大家冷静下来好好地参考一下,祖母,孙女也能理解您此时的心痛,但是,纵然再心痛不忍我们也要看清楚现实,您看,皇城司大都督可是亲自来了,这说明了什么?分明就是言明了宫里已经知道发生的这桩命案了。”
老夫人一听齐瑶的话,顿时就朝着楚北璃看过去。
而楚北璃则是目光坦荡的迎向老夫人,神色间尽是不卑不亢的态度,这幅磊落光明的样子,无声之中给人以压迫,让老夫人不敢再随意任由着性子胡乱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