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向贴心的齐瑶,就长叹一声,“哎!还是你这个孩子最熨帖人心,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说这些好听的话宽慰我这个老婆子。”
“其实春梅的那些话,我又怎会不知不是占理的?只是瑶儿,如今祖母年纪大了,最想看见的就是身边的亲人都和和乐乐的,不愿意临了跟自己的娘家闹的分崩离析,祖母的苦心,你可明白?”
齐瑶就知道在祖母的心里还是难以割舍戚家的,不然,以祖母这唯利是图的性格,又怎会纵容着戚家人欺负到这般地步?
只是戚家已经是个漏水的箩筐,而且早已生出野心,还想插手国公府的事,面对这样的亲戚,如果再一味纵容,将来国公府只会被戚家拖累。
想到昨天随珠郡主在离开的时候同她说的那席话,齐瑶就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决定,不管祖母愿不愿意,她都必须将戚家从国公府的身上剥离下来。
只是在剥离的过程中,她需要用些特别的方法。
齐瑶始终浅笑盈盈,看着长吁短叹的祖母,轻抚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祖母所承受的委屈孙女都知道,孙女也能理解祖母心里的难处,要不这样,咱们暂且就先将戚家的拜帖收下,再找个时间请舅爷爷与戚家的其他老爷们一起来一趟国公府,说到底,戚家与国公府还是亲戚,亲戚之间心里存了隔阂,一起坐下来将心结解开,也好方便以后继续走动不是?”
老夫人没想到齐瑶会做出这样的安排,当场眼睛就放亮般的看着她,“孩子,你真觉得这样安排好吗?”
齐瑶笑着轻拍祖母的手背,道,“这有什么不好,祖母将自己视为戚家的女儿,这是重情重义的表现,孙女也不愿意看着祖母再为了戚家的事忧心,您可是咱们府的定海神针,是老祖宗,您难道忘了安太医叮嘱过您的话了吗?”
“太医都说要祖母务必保重好身体,平日里该好好调养,不要为了外界的事过度忧思,孙女希望祖母能够永远平安喜乐的坐镇在国公府,这样孙女心里才踏实,眼下祖母既然为了戚家的事操心,那咱们就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待这件事了了,祖母也就能安心了,不是吗?”
老夫人听到这窝心的话,立刻就将齐瑶抱入怀中。
一句接着一句的夸赞着,“真是祖母的好孙女,祖母能得你这么贴心懂事的孩子,真是天大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