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珠郡主听出老夫人语气中的感激之意,只是稍稍一点头,并没有多言。
齐瑶看着祖母,道,“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也是因为意外得知越州的情况并不好后,出于大梁子民该有的责任,这才站出来自作主张,想要以祖母和国公府的名义为越州捐银,孙女这么做,也是上承皇命。”
“京中谁人不知,当今圣上乃是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听说越州的情况传到京城之后,皇上也责令户部立刻准备冬衣粮草送往越州,足见皇上心系越州百姓,关心越州军民之举。”
“身为大梁人,哪怕是能力有限,我也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为天子分忧,这样才算是对得起皇恩浩荡,还请祖母不要责怪孙女自作主张,做下的这件事。”
听着齐瑶说的慷慨激昂,尤其是到最后,她直接将梁康帝给搬了出来,当场就让整件事上升到感恩天子教诲,忠诚于家国情义的层面上。
换句话来说,这个时候如果无人响应齐瑶的话,那不就相当于不愿意为君分忧吗?
想到这里,诸多女眷的脸色就是一乱,再次看向那站在镇国公老夫人身边的齐瑶时,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她们,可能是上了贼船了。
今日说起来她们是来给老夫人贺寿的,可实际上,很有可能是被当成肥羊,被这小丫头放血的。
而在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中,就见一直站在一边的裘臻臻突然就的站了出来,瞅准时机,高声道。
“齐小姐高义,实在是令人佩服,好,今日我就代表裘府也向越州军民捐银一万两,交由齐小姐为受了寒灾的越州购置衣物和粮草,如此,也算是我裘府为君分忧,为越州百姓尽了心力了。”
裘臻臻话音一落,不少夫人的手都微微一抖,这下她们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为越州军民捐银这桩事,她们是避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