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小姑子的诘问,陆氏只能硬着头皮,装出期期艾艾的模样。
“佩娘,你怨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生了个爱惹是生非的亲孙女,如果不是她乱提什么越州,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发生吗?如果真说连累,那也是齐瑶连累了镇国公府,又怎能是我的过错?”
老夫人听到这话,可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自己长嫂的无耻。
虽说她一早就看出她这个长嫂是个没多少底线的,但没想到,这种人在遇到生死大事的时候,竟还能当众空口白牙的污蔑无辜的人?以前的她,还真是瞎了眼,才会再三因为她的哭求,而让自己的儿子帮助戚家。
现在看来,这些年她帮助的亲人哪里会铭记她的半点恩德,甚至还会在出事的时候,将镇国公府推出来顶罪。
想明白这些,老夫人立刻就捂着胸口,面露痛苦,被气的连连怒拍手边的扶手,恨不能将眼前这个无耻的女人生生拍死了才好。
齐瑶看见祖母脸色不太好,赶紧站起来走到祖母跟前,伸手为她顺着气。
她倒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引得祖母和陆氏争吵了一顿不说,看来以后,国公府和戚家的关系,算是要走向割裂了。
有这样的结果,对齐瑶来讲,倒是个出乎意料的好事。
宋随珠眼看着陆氏卑劣的将一切都栽赃到齐瑶的头上,就哼声冷笑,“戚老太君莫不是觉得本郡主是个三岁小儿,能被你三言两语的几句话就糊弄了吗?”
“在场的人,包括本郡主在内,可都将刚才齐瑶与你之间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没错,越州一事的确是齐瑶主动提及,可是她所言的初衷却是为国分忧、为越州百姓的生计担忧,而你呢?张口咒我大梁气数将尽不说,还敢堂而皇之的矢口否认自己所犯的错,将无辜之人牵累进来。”
“老太君,做人可不能这么无耻,尤其你还是齐瑶的长辈,刚才还敢言之凿凿的训斥她目无尊长?要本郡主说,摊上你这样贪生怕死的长辈,还真是她齐瑶这辈子最倒霉的一件事吧。”
面对随珠郡主的训斥,陆氏涨红着一张脸,低着头,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