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俏娘讨好机灵的话,陆氏更是气的牙痒痒。
“你们既然知道来国公府的真正原因,就该谨小慎微、小心做事,在没有得到齐瀚言的喜爱之前,哪怕是被府中的管事欺负到脸上,都要小心应着。”
“现在可好,刚在春晖园那里过了脸,你们就以为在国公府站稳了吗?简直就是愚蠢,那个齐瑶,连我见了都不敢小瞧她,你们主仆又是什么东西,敢冲到她的海棠院找她晦气?”
俏娘被老太君色厉内荏的样子吓的头也不敢抬,再加上身上的伤痛,折磨的她止不住的掉眼泪。
而陆妙音则是在回过神之后,满眼央求的看向陆氏。
“姑母,你这次一定要帮我,我是上了那个小贱人的当了,才会被她事后摆了一道,我知道冒然去海棠院是我不对,以后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向姑母汇报,绝对不会再给姑母闯祸,坏了姑母您的计划。”
怒气冲冲的陆氏听了陆妙音的保证,心头的火气总算是泄了点。
但还是没好气的对陆妙音教训道,“刚叮嘱你要谨小慎微,你又开始犯老毛病,谁是小贱人?她齐瑶是堂堂国公府嫡出的大小姐,国公爷齐瀚言的眼珠子,你敢在背后这样说她,就不怕隔墙有耳,有人将你的话传到六韬院或者是海棠院?”
陆妙音低着头,嗫喏道,“这座偏院里住的都是我们的人,会有谁会来偷听我们的对话?”
“要不说你是个蠢货。”
陆氏恼怒的瞪着陆妙音,“现在的国公府,已经被齐瑶上下清洗了一遍,府中的大部分人都以她的指令马首是瞻,你没发现偏院里伺候的下人各个都安静寡语,无一人是窜头窜脑之辈吗?这些人分明就是齐瑶专门挑选出来伺候在咱们这里的,找的嘴巴紧的,就是不愿意让咱们从下人的口中套出有关于国公府的消息。”
听陆氏这么一点拨,陆妙音才恍然大悟,“是妙音粗蠢,姑母教训的是,妙音以后绝对会管好自己的嘴,不敢在背后妄议府中的任何人。”
陆氏叹了声气,看着眼前一副乖巧听话,模样周正的陆妙音,再度不掩不满的蹙了蹙眉。
其实当初,在生出给齐瀚言的房中塞人的主意时,陆妙音并不是她看中的合适对象。
但碍于如今的陆家也已经势微,真正的嫡系也不会将陆家的正经女儿嫁给他人做妾,就算是有几个庶出的,但模样也没有多讨喜。
看来看去,算来算去,最后也就只有这个出身旁支的陆妙音能勉强入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