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看着已经对他心存疑窦的老夫人,知道这个时候他想要保住自己,只有打死不认。
“老夫人,老奴可是伺候在您身边几十年的人呐,老奴是个什么性情,别人不知道,难道您也不知吗?胡管事的儿子本来就是个好赌的,明明是胡富贵在府中聚赌,眼下胡管事为了袒护儿子,才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老奴的身上,老奴真是全身张满嘴,都解释不清啊!”
听见杨成这么说,老夫人有了些印象。
看向胡管事,“没错,以前我听说过,胡管事你的那个儿子可不是个成器的,如果不是看在这些年你尽心尽忠的份上,府中早没你们父子二人的位置。”
“老夫人明鉴呐!”
胡管事哭出声,见一切如大小姐所说那般,杨成将自己儿子推出来当替罪羔羊,就更恨毒了这个狡猾多端的老狐狸。
“奴才的儿子固然是个不成器的,可他绝对没有那个胆量和本事在府中张罗这么大一出赌场,老夫人您是没看见,大小姐从赌房里搜出好几箱真金白银,就连银票也有不小的数目,这么庞大的金钱出入,如果没有一个在府中背景强的人在背后出谋划策,以老奴儿子那个蠢样,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都是杨成,他贪婪无度,仗着老夫人的宠信在背后指使一切,如今见东窗事发,就跑到老夫人您面前卖苦卖惨,可怜老奴那个蠢儿子,被人利用干净了就一把被抛弃,生生成了他人的垫脚石,老夫人,老奴管教儿子不严,愿意领受罪责,胡富贵在府中聚众赌博,老奴也愿意将他交出来任由您处置,可是,您千万不要听信贼人的花言巧语,放过真正该惩治的罪魁祸首。”
老夫人攥紧手中的椅把,听着胡管事言之凿凿的话,心中的动摇就更深了。
她无声的看向同样跪在自己面前的杨成,开始不断回忆,这个跟着自己多年的老管事,这些年是不是真的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为非作歹。
杨成没想到胡管事居然这么狠,哪怕是贴上自己,也要将他刮下一层皮。
原本笃定的那颗心在这时候乱了,尤其是在看见老夫人盯着他沉默无声的时候,他更是心口怦怦乱跳,抓紧了自己的衣领子,拼命地摇头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