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瑶就怕楚北璃会在这个时候和三皇子对峙上,才会要求裘臻臻帮忙隐瞒。
可没想到,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你别冲动,虽说现在秦朔风那边是个问题,但我还能应付,你现在树大招风,如果在这个时候得罪了三皇子,怕是会有无穷后患。”
楚北璃就是喜欢看齐瑶为他紧张的样子,因为只有被她放在心上的人,她才会这般看重。
只是,他不舍得他的小姑娘为他如此操心,就干脆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
“你以为我现在树大招风,只要蛰伏隐忍就能万事大吉吗?瑶儿你可知,我若再蛰伏下去,越州边境的将士们就要被冻死了。”
齐瑶一怔,“这是何意?”
楚北璃坦诚的将父亲写给他的书信尽数告知给眼前聪明的小姑娘,最后道,“自我入京的那一刻,我就是这京城里最引人注目的存在,曾经我是有一度想着蛰伏起来,可是在看见父亲书信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可笑。”
“当今圣上忌惮侯府的兵权,几位成年的皇子想要争夺这份兵权,整个武安侯府就像是砧板上的肉,被围上来的猎狗们垂涎着,如果这块肉一动不动,就只有被分食的下场,可若是这块肉能引得这些猎狗们相互撕咬,活下来的机会都有了。”
楚北璃琉璃色的眼瞳一缩,如翱翔在苍穹之下巡视自己战场的猎鹰,继续道,“现在,他们既然已经按耐不住开始动手,小爷当然要给他们送上一份厚礼,虽说五皇子那边也不能放松,可他秦朔风先跳出来惦记你,小爷就只能先拿他磨磨刀。”
齐瑶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武安侯府已经被逼迫到这种程度。
想到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里,远在越州的将士们连御寒的冬衣都没有,眼中就燃起怒色。
“这帮宵小,亏得他们受天下百姓供奉,没想到为了自身利益,他们能置忠心守卫边境的将士们生死于不顾,他们也不想想,如果越州出事,大梁将会再燃战火,到时候生灵涂炭,他们的良心岂能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