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作为府中采买,也算是握着实权的。
如今,见胡管事借着给老夫人过寿的由头来咬自己,心中那叫个暗恨,当场也不顾自己的颜面,睁着一双含着泪的眼,满是忠心的看向大小姐哭诉。
“大小姐,奴才实在是冤枉,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就连南方那边也糟了严重的寒霜,往年咱们订购长寿菊的那几个花农庄子都遭了灾,奴才也是急的嘴上都长了火泡。”
“可是到处寻问,不是其他花农提供的菊花达不到标准,就是狮子大开口要价太高,奴才也是权衡再三,才想着试一试再去找其他办法。”
“可是这个胡管事却不止一次的拿这件事拿捏奴才,甚至逼着奴才掏高价去买那些菊花,实在是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背后得了好处,才会这样积极踊跃的攒捯这件事,当然了,胡管事这些年借着给主子们办事,可是没少占便宜,不是吗?”
“啊呸!姓刘的,你少当着大小姐的面含血喷人,你还有脸说我得好处,这些年你霸着采买这个职务,私底下中饱私囊,干的那些脏事儿你敢说出来让大伙儿评评理吗?”
胡管事气的撸起袖子,指着刘管事破口大骂。
“你是不愿意重新换花农,因为那些你用惯了的花农在私底下可没少孝敬你,也是老天长眼,今年寒霜严重,别家花农都没事,偏偏就跟你狼狈为奸的那些花农出了岔子,这就是坏事干多了,天都要收拾你们。”
说完,胡管事就朝着大小姐一行礼,又道,“大小姐,奴才是催的刘管事急了些,但奴才也是有理有据,从江南把长寿菊运来京城,就算是走最快的水路也要二十几天,眼见着再有一月有余就是老夫人的寿辰,如果现在不加急些,岂不是要耽误主子过寿?”
“奴才管着府中的花草园林,如果今年的菊花没有及时运过来,到最后可是奴才会遭责罚,他刘管事会推脱责任的很,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不仅不顾念着主子们,甚至还想牺牲奴才,这样烂了心肝的人儿,奴才简直与他不齿为伍。”
刘管事知道胡管事是个炮筒子,气急了什么话都敢说。
眼下,见他当着大小姐与众人的面将他的事儿一股脑都倒出来,当场就恨的咬牙切齿,红着一双眼睛就朝着胡管事扑上去。
一双手用力的撕扯着胡管事的衣领,同样扯直了嗓子大骂。
“胡力,你个狗娘养的东西,过去老子帮了你那么多,现在你敢反口咬人?你说我收孝敬,你可有证据?我现在就要撕烂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造谣编排、无中生事……”
胡管事的个头与刘管事差不多大,眼看着刘管事要找他干架,自己也气不过,同样也开始撩开膀子撕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