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抵押单子在,她算是彻底被人捏住命门,有口难言了。
齐瑶同样也诧异的看着楚北璃,没想到他居然悄悄备了这么一手,若不是碍于眼前场合不允许,她真想好好问他,到底是从何时起准备的这些证据,给了曹羽芳一记最惨烈的重击。
曹羽芳跪趴在地上,头发蓬乱,面目扭曲,她咬紧了牙关死死地怒视着齐瑶,眼神之中的不甘几乎快要化为怒火喷射出来。
这可是她多年的计划,为了这个计划,她苦心孤诣的在国公府中左右讨好,委屈自己伺候在蠢笨如猪的韩氏身边,日日拍她的马屁,哄她、逗她,就连对亲生的母亲,她都没有如此费心过。
可现在,她所努力的一切都要化为泡影,她怎么甘心?又如何能接受?
只见她突然嘹亮着嗓子哭喊出声,用力的朝着韩氏磕头认错,额头破了还是不肯停下,开始上演自己的苦肉计。
“姨母,我知道自己做了太多错事,可是,到底表弟并无大碍,你看看我的脸,我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姨母如果不愿意看见我,我愿意继续住在庄子里,日日诵经念佛,好好忏悔自己的过错,还求姨母看在我母亲的情面上,千万不要将我送去报官,不然,我这一生都要完了,湖州曹家也会完的。”
韩氏痛心的看着因额头受伤而流的满脸是血的曹羽芳,她可是将眼前这个孩子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没想到,也正是这个孩子,伤害她最深。
齐瑶看着韩氏捂着脸痛哭出声的样子,讽刺道,“表姐,你这番话可就说错了,我弟弟虽然现在保住了性命,可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再习武,并且在将来,也会小病大病不断,必须仔细将养,他这种小心翼翼的活法可是拜你所赐。”
“至于你的脸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我可不敢让你这种面无全非的人去侍奉佛祖,万一你在佛祖面前胡乱许愿,诅咒我镇国公府,那我国公府岂不是放虎归山?”
“齐瑶,你当真要将我逼死才肯罢休吗?”
看着目眦欲裂朝着自己喊叫,并且还觉得自己委屈上的曹羽芳,齐瑶真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仅贪婪无度,甚至还心理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