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京城郊外镇国公府的庄子里。
被收拾的很是雅致的房间中曹羽芳借着明亮的灯火慢慢取下挂在耳畔的面纱,当她在看清楚铜镜中已经渐渐好转的面容时,终于露出欢喜的笑容。
“喜鹊,你快看,我的脸是不是好多了?”
喜鹊听见声音,赶紧走过来,在将表小姐细细打量了一番后,配合着点头,“表小姐,这位大夫的医术还真是厉害,奴婢瞧着表小姐您的脸好似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得到喜鹊的答复,曹羽芳连连用手摸着自己的面容,在有过那段其丑无比的经历后,现在再看她这张寡淡的面孔,她竟瞧出了几分亮丽。
但,想到那个将她一步步害苦到如此境地的贱人,曹羽芳就难掩忌恨,道,“这段时间的屈辱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等我卷土重来,定加倍偿还到那个贱人的身上。”
喜鹊在心中亦是恨毒了齐瑶,附和着,“表小姐不必担心,前两天夫人传来了消息,说只要您身体恢复,她就会想办法将你接回去,只要有夫人在,国公府的大门依然会向表小姐您敞开。”
对自己那位懦弱无能的姨母,曹羽芳一直在心底存了几分轻视。
可考虑到眼下她远在庄子里,对国公府的情况鞭长莫及,有姨母成为她的眼线,替她盯着府中的动静,她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只是,如果只依仗姨母一人,只怕她这辈子都难回府中,“虽然姨母有心帮我,可她的能耐有限,我若想重回府中,唯一能够依仗的就是祖母。”
喜鹊听到这话,面露难色。
因为她深知,老夫人可不似夫人那样好哄骗,能随意被表小姐拿捏,“想要春晖园哪边开口,只怕要废不少力,但事在人为,表小姐这般聪慧,又常年侍奉在老夫人身边,就算是念着旧情,老夫人应该也不会忘了您过去对她的孝顺体贴。”
说着,喜鹊就咕噜噜的转着眼珠子,“奴婢跟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春梅姐姐还算有几分交情,要不奴婢给她塞点好处,让她在老夫人面前说些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