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曹珂然调戏府中丫鬟,被祖母责令撵出国公府,滚出京城,可你却偷偷面见这个偷香窃玉之徒,听信小人之言,还想将我这个堂堂嫡出的大小姐嫁给他?韩氏,你敢将自己的目的据实告诉父亲吗?你敢让祖母知道,你违背她的命令,悄悄接济她厌恶之人吗?”
说着,齐瑶在韩氏面前轻摇手指,轻蔑道,“你不敢,因为你比谁都清楚,你在这个府里,除了有国公夫人这个身份之外,剩下什么都不是;所以,但凡你有点脑子,也把嘴巴给我闭紧,不然,让父亲知道你敢背着他‘卖了’他的女儿,以他的雷霆手段,怕是会让你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阿霄。”
韩氏听到齐霄,顿时浑身一颤,睁圆了眼睛就朝着齐瑶歇斯底里的看过来。
“你在这个时候提起阿霄做什么?你想要对你的弟弟做什么?”
齐瑶冷笑着,“您请放心,虽然您并不善待我,但我并非奸邪之徒,会干出对自己胞弟泄愤这种事,说起阿霄,也是为了提醒你,但凡你还剩下点良知,就该积善行德,少做阴损之事,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在你面前到底谁是鬼,谁是人。”
说完,齐瑶只觉得头疼无比。
她仰起头再度环顾这间屋子,声音凄凉,“以后,这个院子,这个屋子,我不会再来,你我之间的这段孽缘,还是在私底下切干净点比较好。”
讲着,齐瑶就回头从玉竹的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的琉璃酒瓶,把瓶子放到一边的圆桌上。
看向对自己的横眉怒目韩氏,“这是臻臻亲手酿的梅花酒,当日我在品尝的时候就想着这酒微甘醇厚,余味飘香,如果我的母亲尝到应该也会很喜欢吧,所以在离开裘府的时候,我就向臻臻讨了一瓶来。”
“今日来见您,我本十分欢喜,可没想到却落得一场空,但这毕竟是给您的礼物,该让您知道,您若不喜欢,丢了便是。”
讲完该讲的话,齐瑶就领着玉竹向韩氏行了一礼。
然后,带着满身的倔强与孤冷,走出房间。
在她前脚刚出房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琉璃碎裂的声音。
玉竹担心的朝着齐瑶看过来。
齐瑶只是站定了一瞬,很快就重新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开芳菲院。
玉竹十分不安的快步追上,担心的轻唤着她,“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