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瑶轻抚着玉竹的后背,安慰她。
“曹羽芳今日将我堵在这里,你真以为她只是来对我说几句风凉话?她分明就是有备而来,就算你不说那几句,她也会想办法从我口中试探,你不必自责。”
玉竹难过的吸着鼻子,“大小姐的意思是,表小姐是察觉到什么?”
齐瑶并不小瞧曹羽芳,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一个外家姓氏的女子,不过是借着同母亲沾亲,就能在公府中生活的如鱼得水、揽尽人心,难道就仅凭她卖乖求好,演戏谄媚的手段?”
“她一定还十分聪明,而且还颇为机警,她在阿霄的身上做了这么大的手脚,又怎会不时时紧盯着青松院的动静?阿霄被送去裘府,她察觉到其中有异,甚至怀疑我们已经知道她的计划,这也不难。”
玉竹着急,“那该怎么办?表小姐狡诈狠辣,被她知道这些,岂不是会坏了大小姐您的计划?”
齐瑶长出一口气,说:“其实,在将阿霄成功送出公府后,我倒是担心她曹羽芳没有动作,如今被她知道这些,也不算坏事。”
“这话从何说?”
齐瑶慧眸灵动,漫步朝着国公府大门的方向走着,同时道。
“敌不动的时候,我们只能束手无策,可但敌一动,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她曹羽芳纵然再聪颖狡猾又如何?只要她有动作,就会留下痕迹,而那些痕迹,定会成为揭露她的罪证。”
*
国公府大门口
一辆宽大舒适的马车早已套好,齐瑶被扶着踏上马车,车帘撩起,坐在车中的父亲与噘着小嘴趴在父亲腿上的齐霄就映入她眼中。
“真是没规矩,做女儿的,居然让父亲在外等你这么久,还真是乡下来的,半点礼数都不懂。”
齐瀚言听着腿边幼子的话,不满的在他肥嘟嘟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看你才是最没规矩,有你这样跟你姐姐说话的吗?快站起来打招呼。”
齐霄是从心里敬畏自己父亲的,就算不愿意搭理齐瑶,可还是哼哼唧唧的站起来,露出身上穿的与齐瑶衣裙颜色相似的福团小锦服,声音怏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