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勇气恼道:“阿泽哥,我们去找他!”
“不能去!他还要给知行他们作保!”
沈族长悲愤大喊。
明明仇人就在眼前,他们却什么都不能做,如何能不憋屈?
沈勇僵在原地,粗壮的汉子大口喘气,一双眼变得通红。
沈泽气恼:“我们就这么算了吗?”
这口恶气不上不下,实在噎人得很。
沈族长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扣住牛车边缘。
“为了知行他们能顺利考完府试,只能忍。”
就算考完了也不能找周廪生报复。
廪生为沈族考生作保,沈族考生考完就与那廪生闹翻,无论何种缘由,都是沈族考生背信弃义。
他们的举业就此葬送。
这恐怕就是周廪生敢明目张胆送笔的缘由。
“既然知道他的狼子野心,他的院子我们便不能再住。”
沈族长强忍下怒火,对沈泽道:“去各家客栈找找,看是否有人退房。”
沈泽立时道:“我这就去!”
既然无法撕破脸,那就远离。
谁知道那个周廪生后续还会怎么害他们!
“需得等首场发案后才会人人退房,族长何必让阿泽哥白跑一趟?”
沈逾白阻拦。
沈泽气道:“我不怕白跑,便是厨房我也给你们找一间,绝不会让你们头顶无片瓦遮挡。”
“何苦委屈自己放过他人?我们不仅不该搬走,还需对周廪生比往日更热情,当作一切都不知道。”
沈泽不敢置信:“他都已经那样对你了,你还愿意寄人篱下?”
沈逾白轻笑:“他既害了我,若如此轻易就放过他,岂不是显得我们软弱可欺?我们无法动手,那就让能对付他的人动手。”
沈族长好似抓到什么,静静思索起来。
沈泽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沈逾白脸色沉了几分,声音也变得飘忽起来:“离间计。”
兵者,攻心为上。
敢对付知州大人的绝不会是小卒,就连曹同知都是安排中的一环,背后之人想来位高权重。
这等人天生便会猜忌。
他要利用的就是这种人的猜忌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