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已经不疼我了,他竟然真的差点儿让我跪了三天三夜!”
沐映月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缠满了纱布的膝盖和小腿,她刚被抬回来上了药,本来都昏过去,生生疼醒了。
沈含薇屏退了多余的侍女,只留了方妈妈在身侧,自己坐在四女儿的床沿。
“好了好了,怎么说也算是没有跪够了三天就回来的。能提前出祠堂是恩典,可不许说你爹爹这些,若是传到他耳中,又该生气了。”
她垂眸吹了吹手中碗里黑黑的药汤,掩饰着眼底的嫌恶。
沐映月听她这么说,面上委屈的啜泣,却是不敢再多话了。
吹凉了些汤药,沈含薇小心的给沐映月喂到嘴边。她喝了一口,苦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咳咳,这,这什么药啊,好苦!好难喝!咳咳,我不要喝这个!”
她艰难的半咽半咳的把一口药咳出来了小半口,弄脏了织锻薄被。漂亮的浅粉色被沾染了深褐色的药汤,晕染开来。
沈含薇脸色微沉,盯着她捂着嘴不停咳嗽,眸中的温柔已然消失了大半。
“映月,这是止疼药,你若是不想膝盖留下病根儿,就必须要喝完这一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