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善听了九天的话,立即对赵乔乔没了好感。
大战在即,这时候来两个女人,闹不巧就是敌国奸细。
在周围巡逻的齐国士兵,正是十八九岁,求偶的年纪,这赵乔乔与另外一个女郎,两人容貌绝佳,堪称人间绝色。
顿时燥得毛孔偾张,血液沸腾。
巡逻的两人,一个叫李安福,一个温尚义,看那女郎便有些张口结舌,看日头西偏,赶走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你们可以在这附近歇息,但是绝对不能靠近营地。”李安福说道,“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放心,叫我们过去我们也不敢。”赵乔乔把马儿拴在湖边的树上,与那丫鬟一起在两棵树之间搭了吊床。
许是心里安定了,赵乔乔喊那丫鬟:“翠玉,你把洗发的膏子拿出来,我要洗一洗。”
两人凑在湖水边,轻松惬意地解开头发,在湖水里旁若无人地洗发,一边洗,一边窃窃私语。
青丝如瀑,四四缠绕,营地的小伙子们眼神都被勾了。
洗了发,两人在湖水边铺了一张毯子,把包袱里的东西拿着吃了一些,翠玉还专门给李安福和温尚义送来一大包肉干和奶酪。
“大哥,这是我们自己家做的肉干和奶酪,你们不要嫌弃。”翠玉说,“进入齐国我们就安全了,这些肉干吃不着了,送给你们了。”
李安福不要,对翠玉说:“我们不吃百姓的东西,另外,允许你们在附近休息,但是不代表你们随时找过来。”
东西退回,赵乔乔也没再强送,两人把肉干又收起来,天气好,两人闲适地四处走动。
营里的男子们,虽然没人走向她们,但是她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在眼里了。
顾八荒冷眼也瞧了几次,没发话,脸黑如锅底。
五月的齐国,天旱少雨,每天都是大晴天,十五的月亮又圆又大,格外皎洁。
虎豹骑的所有人都默默地守在殷槿安军帐外。
午饭后,殷槿安下令,他要好好休息,为明天的大战做好准备,无紧急军务不得打扰。
九天站在帐前叹气。
殷槿安轻轻捏捏她的小眉头,说:“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二舅,那两个女子真好看。”
“丑!”
“虽然比二舅难看,但是还是很好看的吖!二舅你想娶多少妃子?”
“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二舅迟早要有皇后有皇子的,齐国必须有人继承大统。”
“小孩子不要瞎操心,操心多,长不高。”
“哦,我不要做小矮子。”
殷槿安看着外面浓烈的大太阳,突发奇想,既然他的病畏惧圆月,那么炽热的阳光是不是能压制体内的这种毒呢?
他特意搬到大太阳下,在营帐前,开始运行玄天真经。
殷槿安从来不知道他自己的一个突发奇想,竟让他真正领悟了玄天真经的奥义。
整个军营一万余人,视线完全被陛下吸引了,殷槿安在大帐前,不知道在练什么武功。
一招一式,刚柔相济,行云流水。
不多时,但见日焰如炬,一团团火龙缠绕殷槿安周围,而黑水湖里的水如一条温润的银龙,飞向殷槿安。
水龙、火龙无缝隙相接,水火既济、龙虎交汇。
全营将士看呆,九天则严密看着众人,不叫他们打断二舅修炼。
外人看着热闹,却不知道此时的殷槿安内内外外真气激荡,身上数十处玄关一一冲破,只觉全身脉络之中,有如一条条溪水缓缓流转,熨帖、舒适无比。
他这一练便直到日头完全西落。
收了势,九天激动地指指已经完全落下的日头,说:“二舅,你看,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