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的南方四季长青,风调雨顺,向来是富庶的鱼米之乡,但在高山深壑中的小山村里,人们却异常的贫瘠,毫无富贵可言。
张富贵是家里的独子,继承了父辈们对富裕生活的渴望。他长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中人的个头,到也在村子里与众不同。
说到了知识,张富贵到一知半解的懂些,这都是靠他老实芭蕉的爹张老汉积下的缘分。村子里来了位白发苍苍姓瞿的老人,村里人老实,都不愿意收留这个清癯的老人,只有张老汉把他和随身带的一个笨重的樟木箱子安置在了自家茅草屋的偏房里,瞿老人虽然得张老汉悉心照料,但贫病交加,不几天就大限将至生命垂危了。临走前唠叨了句自己是“铁琴铜剑楼”的后人,然后指了指樟木箱子便断了气。
农村人毕竟什么也不知道,把个破箱子堆在了墙角就不再理会了,只是渐渐长大的张富贵上了几天小学,有些胆识,又游手好闲没事做,偶然打开箱子翻了翻,全是些线装的字书,里面得字都是些笔画繁多的墨疙瘩,多数都认不得。
张富贵就这样连猜带蒙,连撕带丢的居然把里面的书都看了个便,知道这些书都是讲历史的,总起来叫《二十四史》和《诸子百家》。
眼看着孩子已经十**岁了,在村子里一般大的小伙子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张老汉心也急了,就催着独苗苗干点正事好取妻生子为张家传宗接代。可读了书的张富贵心气渐渐高了,不甘心守在这个巴掌大的地方过生活,一天写写划划,异想天开,渴望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
……
在叫西京的中国最大的城市里混了三年了,张富贵的理想被现实打的粉碎,要钱没有钱,要女人没女人,一天窝在民工窝棚里蓬头垢面的实在可怜。虽然识几个字,但在大城市里太司空见惯了,只苦了一肚子的历史知识。
刚进城的时候,张富贵也曾发奋图强过,发誓要做些大事衣锦还乡,让爹和那个媒婆介绍的西村的肥猪似的未婚妻看看。但时世艰难,身体又单薄,干不动体力活,好吃懒做的富贵儿几天就把那几百块盘缠花个精光。
多亏一个好心的同乡包工头照顾,看他斯文又识些文字,就让他和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一起管管帐,当亲兄弟看待。可是张富贵不屑于与草根同流,一天要么对着老板夫人发发牢骚,讲讲历史;要么到附近的一家黑网吧聊聊天,看看黄色图片,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提瓶啤酒,咒骂老天不公平,让自己不身在富贵之家,过点声色犬马的公子哥生活。
流水无意,落花有情。包工头的老婆本来就是被这个四十多的满脸横肉的家伙诱奸的,没什么感情。女人本来又富同情心,整天看着这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感叹世间不公,牢骚满肚,竟然渐渐喜欢上了张富贵。
一天,富贵刚从黑网吧感官满足的出来,这个女人也喝了些酒,在一个屋子里聊天。眉来眼去了一会,两个人就索性捅破窗户纸,搅合到了一起,谁知天公不作美,张富贵刚云雨罢,和女人搂在一起又要作战一番时,包工头从天而降,看到这龌龊一幕,雷霆大发,二话没说把他暴揍一番后赶了出去。
后来,张富贵一直背字当头,干啥啥不成。小饭馆洗碗碎盘子,皮包公司搞传销进号子,就连拉屎也错进女厕所被当成**狂让学柔道的如厕人暴扁。就这样落魄的过了三年,还是孑然一身,一穷二白。
这天,张富贵顶着饥饿,衣衫蓝缕的在街上溜达,经过一个古旧书店,心里毕竟是个文化人的心态,就进去看看,想用精神食粮满足物质追求。
书店里都是些破旧书,张富贵假模假样的翻了翻,就走到柜台的前面,一本放在黄稠盒子里的书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书线装的封面,薄如蚕翼的纸张,一角还印着个“恬裕斋”的红戳子。在那里见过这玩意啊。张富贵惊奇万分!这不是自家那个樟木箱子里书一样的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