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觉得她父皇和太子哥哥好像再说一件很残忍的事,但她却无法从其中得到好关键的意思。
她虽然是被皇上宠着,但又不是傻的,像朝廷上的事她仅凭着耳闻也能猜出个大概来。想到沈银秋和她的立场,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堪比对立。
沈银秋坐在离宫的马车里,周围还有七八个侍卫护送着。天色已晚,她撩开打开一小扇的车窗,街道上空荡荡的,除了一些背风的地方还有几家夜宵摊子在支撑着,聚集了几个汉子在那喝酒聊天。
沈银秋关上车窗,看着万俟晏,默默的挪到他身边,拉了拉他的手臂,“你睡着了么?”
万俟晏自然是没有睡着,他只是在闭目养神耳朵还是时刻注意着沈银秋的举动。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沈银秋不等他回答就自己圆了,“我们这样帮的彻底,是不是太暴露了,他会不会顾忌你的能力,然后过河拆桥啊?”
万俟晏睁开眼睛,桌子上的光映入了他的眸子,“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沈银秋呆呆的看着他,下意识道:“因为他们好像让你明面上参与到任何的事情中,一直在拿着我们当挡箭牌。”
万俟晏叹了一口气,把她揽入怀中,“你不用考虑到这么多的。”
“那就是真的咯?等到我们把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他们不会留我们的吧,会下杀手吗?”
“除非他调用他手上的所有兵力,不然没法成功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可那样势必会让他处于弱势中,朝堂上又不是真的能一派平和的。”万俟晏轻声道,“等明日我们带人押走长公主,朝廷上的事我们就不用管了。”
沈银秋唔了一声,“那我们做了那么多,到底从中得到了什么?你说要和太子合作互惠互利,可是一直都是我们在帮他做事,都没有得到好处,都说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再长远这些事情就结束啦。”
“达到目的就好,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大损失。”万俟晏安慰着他道,他无意争夺那些权势,但是皇上他们想要对他或者对银秋不利的话,他改为帮扶其他皇子也不是不可以。
两人回到侯府的时候,府中还是灯火通明,像是特意在等他们,在这么晚的时辰。
沈银秋和万俟晏对视一眼,两人携手相伴进去,果然看见了依旧坐在厅堂中的万俟司徒。
他耳聪目明,敏锐的察觉到他们的脚步声,抬头看来,目光犀利,少了些平时见到万俟晏的宽和。
所以他们进宫这一趟,让他觉悟了什么吗?
“你们回来了。”万俟司徒沉声看着他们道。
这正常的态度让万俟晏踏入厅堂,“有什么事吗?”
“子晏,那些大臣的罪证,真的是你搜集呈给皇上?”
“有问题吗?”
万俟司徒像被气的没脾气了,“你知道你得罪的都是什么人?当今皇上的权利并非你所想的那么大,他也有需要顾忌权衡的东西,而你非要做这个打破他平衡的事!你以为你立了功吗!现在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知不知道?”
这一大通的指责虽然凶,但还是不难听出他的关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