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秋:“……”
她觉得刘霂霂可能是误会她的意思了,昨晚她没有觉得他哪里奇怪,今儿他对着自己大献殷勤,就跟供着小主人似的。但他对她又没有奴性,仿佛是想给她弥补点什么。
他有哪里欠她吗?
没有吧。
她猜测不出来,让他放松道:“别紧张,我没有那什么的意思,你看你这么关心我娘,还知道我娘喜欢吃什么,又为了我娘不愿意离开已经易主的沈一家,你和我娘很熟吧?”
她还记得刘霂霂拿手菜的味道,曾经在她娘西院的饭桌上出现过。
刘霂霂看了看沈银秋。
沈银秋自然道:“如果你说你心悦我娘,我也不会觉得生气或者奇怪,因为我娘真的很美。”
刘霂霂脸上逐渐变红,语气努力的镇定道:“不是,不熟,我只是在江南就认识你娘。”
“仅仅如此吗?你忘了昨晚你知道我是我娘的女儿时,你可是喊了我娘的名字。”如果不熟,敢这样叫人的名讳?
刘霂霂:“……”
在沈银秋的直视下,刘霂霂终于妥协道:“严格算起来我是诗覃的表哥,就是你外祖母娘家的旁系,已经很久了,存在感不强的旁系和主家都没了来往。我和你娘小时候有过几面之缘,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是四五岁吧。小时候你娘就出落的很可爱,性子直率,就是懒洋洋不爱闹。”
沈银秋抽了抽嘴角,四五岁的记忆,记了二十几年?略佩服。
“我家没落后,父母又双亡,没有兄弟姐妹就剩我一个,我便寻了个擅长的手艺,跟着师傅学做菜,赚足路费辗转回了江南。”刘霂霂回忆说。
沈银秋:“可是你就算是我祖母那边的旁系,来到了江南找我祖母,她不会不管你的。”
刘霂霂道:“嗯,但若那样我就成了上门打秋风的了,我已经有了自力更生的能力,为何还要寄人篱下。”
沈银秋竟无言以对,确实大家族里面要生存不简单。
刘霂霂继续道:“我确实是心悦诗覃,但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她,科举为官的路我走不了,想了想,她喜欢吃鱼,我就钻研出各种烹鱼的方法,能让她吃的开心就好。后来她嫁到了京城,我跟着来到京城,见她频繁出入一座酒楼,就去求那家掌柜让我进店,只是没想到诗覃就是那家酒楼的老板。就这样我在店里留下来帮忙了。”
沈银秋听完,深深的看了眼刘霂霂,这让她怎么说他好,痴情?
“那我娘知道你是远房表哥吗?”
刘霂霂点头,“知道的。”
沈银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