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也没有说什么,看起来像是默认了一样。
而另一边,已经走远的莫少恭正竹筒倒豆的汇报道:“东家,你之前怀疑那些全阳教弟子的身份,我和蠢羊伪装身份去探查发现,他们真的是全阳教的弟子,但又好像不是正统的弟子。”
浱阳忍不住插嘴道:“你可以叫我浱兄或者阳哥,这样叫我名字好像是在喊某个动物。”他说完朝万俟晏补充道:“我就跟着阿莫喊你东家吧,那些全阳教弟子都有身份牌,看来是真的入教了,但他们入教之后也只学了全阳教的一点皮毛,而且在我多方探查之后,他们进门时间都是近期三年之内,按照他们的年龄,其实不能入我门派的。他们都说自己的第三峰的弟子。”
他说着自己停顿了一下,思索道:“我们全阳教分为三峰,主峰即是掌管三峰的掌门,第二峰的峰主前些年意外过世,也已经交给我的师父代为掌管,就剩下第三峰,第三峰在江湖上走动,他们有自己的教派,就是所谓的分教。这些弟子全是第三峰名下的,连校服图纹都发生了一丝改变,我觉得第三峰很有问题。”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风声和马蹄声丝毫不阻碍他们交流。
万俟晏之前就在怀疑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全阳教弟子,没有谁会蠢到干坏事穿着自家校服招摇过市的,这种行为可以理解为狂妄也可以理解为故意。
然而狂妄,一个全阳教实在没有狂妄的资本,只是和其他几个帮派达到平衡。再说故意就更明显了,他们在抹黑全阳教的名声,但又不传到其他教派的耳中,在市井之中胡作非为,也极有眼色的不惹怒惹不起的人。重要的是和朝廷中人有勾结有来往。
要知道朝廷和武林互相看不起,前几年还经常发出碰撞,导致武林之中的几个门派更加的团结对外,这才让朝廷消停下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各自相安。
如今,不知是谁谋划已久的阴谋在逐渐暴露出来,很长的一条线,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也隐藏的很好。
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全阳教弟子,确实是有正规的身份牌,那么不管主峰次峰,全阳教都脱不了关系了。
万俟晏看着前方郁郁葱葱的树林,蜿蜒的林间小道像一条爬行的小蛇,哪怕是冬日,树梢还残留着不少积雪,这一路走来,周围处处彰显着生命的活力。
“第三峰还是属于你们全阳教管,并未脱离?”万俟言边说边放慢马速,展开莫少恭递上来的地图查看方位。
浱阳点头,“是的,第三峰虽然不是我师父管,但依旧隶属我教,如果它出事,我们主峰也不会不管的,所以我一定要调查清楚。”
万俟晏嗯了声,指着前方的岔路口道:“往左边走。”
浱阳见他这么冷漠,心里有些想多,这个东家一言不发的时候气势很压人,难道是生气了?听阿莫说这深不可测的东家和被掳走的少夫人连枝比翼,第三峰的弟子做出这等事,保不准对方打上门。
而且连阿莫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底细,瞧着就不好惹。这可不能连累到他的师父那边!为了全阳教的名声,于公于私,他都要帮这些人找到被掳走的女子。
万俟晏在前头带路,莫少恭仗着马术好,在这小道上和浱阳并排同行。
在认识的人面前他很想说话,从小到大他一个人独来独往,认识了不少人却留不住人,更多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或者尔虞我诈互相斗。他性格跳脱在其他人面前不敢表露出来,可在万俟晏这个队伍里他却敢大胆的释放自我。
大概是第一次被照顾到尊严,与众不同的温暖,让他自己都不知何时放下了警戒心,很想融入到他们当中,想参与他们之间的任何事,成为一份子。
莫少恭自我激励了一把,他跟浱阳说道:“你说的还有些不合理,,第三峰的异常你们竟然一点都察觉不到?比如招收弟子什么的,你们不会有所耳闻?招到一些不符合条件的弟子也放任不管?”
浱阳皱眉,他身为他师父的小徒弟,平时他都只负责练功,门派事务,前面还有四个师兄一个师姐顶着,轮不到他操心,是以,他对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关注。
莫少恭瞥了他一眼,就猜到这个问题他也不会知道,又问道:“你说你们不会轻易下山,那你下山的原因是什么?”
“每个弟子略有所成之后都会下山游历,师伯有个弟子下山几个月后失去了联系,我师父为了磨练我,就让我下山来找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