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轩显然早就知道这件事,同样嗤笑道:“如果我没有看错,上次正好从你姨娘那里撕了一张欠条,上面依稀写着二十万两,真是抱歉了。”
沈银秋不知道他竟然已经狂妄到这个地步,不由暗自寻思,她娘在沈府的处境。沈金轩让她娘过不好的原因是垄断人员外出和可克扣所有能克扣的东西!那种情况下,就是有银子也没有用处了,可是她娘并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她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万俟晏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沈金轩,左相家的嫡子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这么会撕嘴,不生做女子已经是可惜了。
二十万对于富庶人家也算是一笔十分可观的钱财,而欠条被毁,那便无效,更何况刘氏还是属于沈蔺如的妾。
万俟晏想着该用什么方法让沈蔺如再写一遍时,沈银秋轻飘飘的反问一句:“是吗……”
她紧接着道:“回去问问沈蔺如是不是写的一式两份,不巧,我娘的那份在我这里,你们撕的是自己那份?啧,你高兴就好。”
沈金轩的脸色已经不能说是黑了,恼羞成怒都无法挽救他在沈银秋面前败北。他用她生母来威胁他,却被她更强势的反威胁回去。
沈银秋欣赏了一会他的神色,也是懒得说了,才主动牵着万俟晏离开,留沈金轩一个人在原地体会的那份惊怒的心情。
沈银秋走了好一会才倏地放松肩膀,长舒了一口气。
万俟晏搂着她的肩膀,将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安慰道:“别紧张,你做的很棒。”
沈银秋嗯了一声,“你说,他会因为顾忌我而暂时罢手吗?”
“不是很了解他的性子,看样子倒像似不会轻易罢休的,他还没有功名吧。”
沈银秋颌首:“虽然他没有参加科举,但是他就读的那个西山居院很有名,出来的人都会受到高官贵人的青睐,我想他步入仕途是很快的事吧。”
“这个得看圣上的意思,如果我没有估算错,左相是应该是不想让他入官途。” 万俟晏笑道,老的拎不清,小的看不清,这一大家子可真是新奇,得亏他夫人没有在沈家长大,本来的不幸,如今却成了幸事。
沈银秋寻思了片刻,问道:“沈蔺如在官场的处境很不好?”接着她又自言自语道;“你也没有入官场,怎么会知道。”
刚准备回答的万俟晏;“……”
“如果只是官场不顺的话,沈蔺如应该不至于不让沈金轩入途,许是因为受制于人,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被控制?”沈银秋不消片刻就想到这一出,这也是目前她所能想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