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沈银秋,眼角瞥见旁边的刘氏,却是立刻移开目光不敢多看。
张氏点头道了声是,顾郎中一步步走向沈银秋,如今乾朝半开放对男女不太设防,女子也可以出门上街游玩,更何况是郎中。
顾郎中当着沈银秋面取出药箱里的脉枕,碗型,里面填了棉纱,放在桌子上道:“二小姐,老夫为你号号脉,还请伸出手来。”
沈银秋点头,千光拿起她的手放在脉枕上,略恭敬道:“顾大夫有请。”
沈银秋清晰的感受手背下的软绵,然后是腕间有些粗糙的指腹感,自从看不见之后,其他感官比以前敏锐多了。
厅堂中所有人都在盯着顾郎中和面不改色的沈银秋,唯有张氏眼里带笑,淡定的喝了口茶,还趁机拿了几粒葡萄喂给沈金秋,生怕自己女儿饿到。
过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顾郎中才收回手摇头一脸惋惜。
沈老太目光一沉问道:“大夫,她的身子如何?”
顾郎中欲言又止,摆足了尴尬的样子,让人不禁想歪,沈老太的目光更是一凛,犹如利箭般射向沈银秋。
她沉声道:“顾大夫但说无妨,屋子里都是自家人。”
顾郎中走回厅堂中央道:“二小姐身子虚,像是大病初愈,但是……”下面的话就不便多说了。
沈老太偏要究根刨底,“顾郎中,你只需告诉我她是否还完整?!”
顾郎中摇头,周围响起几道惊呼声,只见那几个未出阁的小姐纷纷掩面似听见不干净的话。再偷偷看沈银秋,目光饱含幸灾乐祸。
顾郎中背起药箱准备离开。做足了这等世家辛秘事不想知道太多的样子。
张氏忽然喊住他道:“顾郎中,你在我们丞相府也看诊有两年的时间了,有的东西不该说的,你可知道?”
顾郎中回头拱手弯身,“老夫今日没来过丞相府!”
“甚好。”张氏正准备放人走,却听一道清越的嗓音道:“站住。”
沈银秋又气又好笑,脸颊微微泛红,这沈家人真的是脑子被狗吃了吗? 是她们太蠢还是把她看的太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