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围墙脚下走动是避开密林的最佳方式,只是路途稍远些,不过对宋伍儿二人来说,能远离那堆随时会弹出将脸蛋划伤的枝杈,付出再多体力也是值得的。
“原来你也不知道令尊发生何事啊,看来这是多年积累的心病,需要好生调理才对,你就没想过找些名医为他看看脑子、舒缓压力吗?”
在曲城山的指引下,两人很快脱离曲梁所占地界,不时就来到曲城山的小院子歇下。
曲城山只走进房中为她准备一壶清茶,并未对宋伍儿的问话进行正面回答。
“对了,说这么多关于我的事情,也该谈谈你了,昨日离宫时我们不是说好暂且不见、待进宫后再行走动吗?怎么只过一日你就耐不住性子跑来看我?”曲城山坐于宋伍儿对面,疑惑道。
因徐闻萧府中上下对宋家皆抱有敌意,宋首辅对总爱寻滋挑事的礼部侍郎更无好感,至于大理寺卿更是朝中最难对付的硬骨头,三人本欲在宫中小聚,想起自家父亲的臭脾气,恐再生事端只得取消聚首,各奔其府。
如今宋伍儿不请自来,曲城山心中虽是雀跃的,但仍是犹感怪异,还以为宫中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使她得知消息后立马来商议对策。
宋伍儿轻笑着打量下阔别已久的院子,感叹着钻进曲城山闺房,无奈道:
“还能有什么事啊,这不是怕你又将屋子弄得一团糟导致整理不了行囊,特意赶来相助吗?”宋伍儿望着比惜芳华还要杂乱数倍的屋子,撸起袖子冲到桌案前替曲城山整理起书籍来。
她这个小姐妹为人直率且心思较细腻,没事总爱练些拳脚为方便追捕逃犯,可称得上是文武双全。只可惜她的记性自幼便不太好,生活上更是弄得稀里糊涂。他父亲因一心扑在各类案子上,根本抽不出空照料女儿,因而宋伍儿在过去几年时间里不少照顾她。
“我就知道还是你最懂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你在整理过程中能顺便帮忙留意个碧绿色的小盒子吗,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一时想不起将它藏到哪里,已经找了数日,真是急死我了!”
曲城山正为堆满屋子的东西发愁,又害怕家中的老婆子们不会尽心帮她整理,如今见宋伍儿这个大救星自天而降,也激发出动力,跑到屋子一角同谢思晓一齐整理起物件来。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两人已是大汗淋漓,可惜不大的卧房刚清理出一小半,曲城山想带进宫中的东西也只翻找出数个。
“不行了,累死我了,山头你还真是厉害,这屋子恐怕有数月未曾清理了吧,我要是你哪怕在院中挂条绳子,绝不会住在你床上,诶呦,这是什么东西,好疼啊!”
扑通栽倒在曲城山床上的宋伍儿只翻个身,后背顿时传来剧烈痛感,她摸着受伤部位不情愿得调整下位子,从铺好的被子底抽出个硬邦邦的东西。
“这是个啥玩意啊?玉环还是玉璧,你家中还保留着这么古老的东西,难不成是传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