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当中，也唯有他脸上带些不忍。

见楚瑶望过来，他的目光满是复杂，对视没有一秒，便移开目光。

为了照顾楚瑶，帮她走后门进了中灵学府，又阴差阳错没说清，分到了战斗系，才有了如今的事情。

究其源头，还是出在他身上。

楚天云内疚，且无能为力。

环视过四周，安静的可以，整个大堂没有一人说话。

大家静静看着她，几十双眼睛，皆来自高阶启灵者。

若是其他人，光是在这气势压迫下，就会不自觉低下头，不敢有其他动作。

楚瑶反倒被看的越来越气。

楚家……楚家。

她毫不退让的抬着头，这个人看自己，那就瞪回去，那个人瞅自己，同样瞅回去。

踏……踏……

脚步声缓缓响起，循声望起，一名头发近乎半白的老者走到灵牌面前。

“磕头。”

老者站在正中心，下达命令。

咚！

两名侍女改换按着她脑袋，向下磕去。

一声闷响，毫不留力气。

“滚啊！”

楚瑶立刻反应过来，脸色涨红，全身绷紧。

第二下磕头，还真硬是顶住两名侍女的力气。

二人略有惊讶，继而加大力气。

僵持两秒，楚瑶身体一点点下沉。

“你们……太过分了。”

轰！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轰然爆发，一股白色气浪轰然砸向四周。

两名侍女没有防备，直接被裹挟着砸在墙上，咚的一声，露出痛苦之色。

包括老者在内的所有人，面色发生变化。

“这种力量，不会有错，是神性秘典。”

强压下脸上的激动之色，老者深吸几口气，挥挥手，制止了重新冲上来的侍女。

捆着自己的诡物也在那一下爆发之时崩碎瓦解，楚瑶站起来，看着老者。

“我，楚元，当代楚家家主，同时，是你的爷爷。这么些年未见，你给我磕三个头，给列祖列宗磕三个头，不算辱你。这么些年，我知道你心里有怨……”

老者缓缓开口。

正说一般，忽而有刺骨杀意刮过全身，他立刻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