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岸公馆不在市区,路上一辆车也没有。

乔软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

直到东边泛起了鱼肚白,她才拦下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见她失魂落魄,随风飘舞的头发粘在耳边,双眼无神,呆呆地望着前方,看着令人心疼,也不由叹气。

“姑娘,你去哪啊?”

去哪啊?

乔软别过头,看向车窗外。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乔家吗?

养父养母只把她当做摇钱树,恨不能将她榨干吸尽,巴不得乔软早些献身给萧晚宁,好给乔家换些实际利益。

他们一旦知道乔软非但没有和萧晚宁睡,反而还和萧妄一起殴打萧晚宁,恐怕会扭了她去给萧晚宁道歉。

萧晚宁那里吗?

他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人面兽心,为了能保住萧家暂代掌权人的位置,他什么都能做,吃人也不吐骨头。

何况昨天,萧妄从他手里救走乔软,他正恨得牙痒。

现在去找他,就是自己送上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