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靠别人施舍来的。”

她记得这几乎是自己内心的另一种声响，是她无法驱散的阴影。

“李云，你不能这么想。”

她对自己说，仿佛试图说服，“如果乔姐真的是施舍，就没必要把自己从泥潭里拽出来......”

李云试图这样劝说自己。

然而，再次面对现实，两种声音交替争执，令她一时间也有些怨气。

她用力在笔记本上写下几行坚定的话，好像这样就能让她压下心头这些多余的念头。

夜晚的公司在员工陆续下班后逐渐安静下来，李云却迟迟不愿离开。

她走到窗边，看着城市的灯火，默默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会过去，都会好起来。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乔软发来的消息。

“如果觉得压力大，回来我这里住也是一样的。”

“如果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用跟乔姐我有那么多顾虑，有什么就说什么。”

“我呀，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李云盯着短信，迟疑了一阵，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