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不曾设想,有朝一日凌云彻竟然可以这红口白牙、不辨是非的说出这些话,只恨恨的盯着凌云彻。
琅嬅则是深深的看了凌云彻一眼,样貌上说不出俊俏,眼神飘忽,心思不定。原本琅嬅便信任嬿婉,如今更是确定,这不过就是太后所涉及的一场戏罢了。
素练从琅嬅的身后扶着琅嬅的手,引着琅嬅靠近凌云彻。
“你方才说,嬿婉是给了你三十两月银,让你供家中使用?”琅嬅逼近凌云彻,道。
凌云彻忙不迭的点头,道:“是!奴才家中仍有长辈需要照顾,但因奴才月银不高,嬿婉也是知晓这些,便会匀下每月银两,同奴才的一同孝顺家中。”
“荒唐!”琅嬅怒道,“嬿婉自己家中尚有母亲和弟弟二人在,每月银两大多寄回了家中,即便是要孝顺,也当以自己的长辈为先。”
“其二,你说你家中还有双亲,但本宫调查过,你家中唯有你一人罢了,若非走投无路,你何必来宫中谋求侍卫一职,考取功名堂堂正正的迎娶,才不辜负嬿婉的苦心。”
“其三,嬿婉入本宫宫中训导,乃是皇上的旨意。在嬿婉得以近身伺候之前,本宫同皇上自是将她调查的一清二楚。凌云彻,本宫愿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是否愿意说出实情?本宫可饶你一命,概不追究。”
凌云彻被琅嬅略有些说动,心中正在天人交战,又听得太后反驳着。
“哀家竟不知,皇后竟是这般伶牙俐齿、威逼利诱之人。你句句提醒着凌云彻莫要瞎说,但有句句在警醒着哀家,意指哀家不经调查,就前来问罪!皇后,哀家乃是当今的太后。”
琅嬅抬眸直视太后,多年来太后的隐隐插手,试图搅动后宫风云,让琅嬅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