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一事,旁人或许并不知晓,但茉心在晞月身边伺候多年,定然是知道她多年的夙愿。虽有大阿哥在旁,但也还是希望可以育有自己的血脉。
只随着大阿哥逐渐长大,同晞月的情谊也越发深厚,晞月倒也是不再时常提及这件事了。
如今听得嬿婉提起,只怕这事,同皇后也有些干系。
见晞月并不说话,嬿婉也不怵,继续道:“奴婢虽不知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观贵妃娘娘的身子,没有子嗣对娘娘而言,也是一桩幸事。”
“放肆!”茉心已然气急,“你怎能说出这是一桩幸事?我们主是多么的希望能够为皇上诞下子嗣,甚至每次来月信都会垂泪,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主的难受,所以才能轻而易举的说出这两个字!为着能够诞下子嗣,坐胎药是一碗一碗的往下灌,宫里宫外的偏方用了不知道多少。是!你不伺候我们主,你自然不明白我们看着是有多么的难受和心痛。”
嬿婉不惧茉心的愤怒,只是看着晞月垂泪,继续道:“或许主子娘娘确实有私心,但依奴婢看,贵妃娘娘的身子,也并不适合诞育子嗣。”
茉心几乎都要冲到嬿婉的跟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茉心!”晞月制止了茉心的举动。
魏嬿婉所说的,是晞月不曾考虑过得角度。正如嬿婉所言,琅嬅一开始或有私心,但晞月的身体,除了太医外,就只有晞月一人清楚。
嬿婉见晞月并不打断自己,定了定神,道:“奴婢不敢为皇后娘娘辩解,娘娘至今仍在后悔先前之事。隐瞒贵妃娘娘,确实是主子娘娘有错在先。但贵妃娘娘可曾想过,即便您真的有孕,是否能够顺利产下?又是否能够母子俱在?大阿哥在阿哥所的样子,娘娘应当还记得的,娘娘可忍心拼了命诞下的孩子最后落得这般可怜?”
“虽皇后娘娘有错,但毕竟贵妃娘娘身体在这,娘娘定然也是用了对身体无害的方法来让娘娘避孕。按照奴婢愚见,这对于贵妃娘娘也是好事一桩。”魏嬿婉继续道,“民间为了产子,多的是母子具亡的,宫中即便太医本领再高,也无法避免这般生死大事。纯妃娘娘、嘉嫔娘娘产子的艰难,贵妃娘娘当是清楚的。可贵妃娘娘想想,您是否能够如她们二位那般,安全度过?”
嬿婉说话有理有据,却也让晞月认真审视产子这件事。
人人都道有子便是有福,晞月虽未曾诞下皇子,但永璜养在身边多年,也已如她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