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鸡们拍拍纽特的肩膀,表示安慰,逝者已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可那个少女是他生命的全部。
纽特茫然失神的愣在原地,他已经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棕绿色的眸子失去了色彩,整个人也在那一瞬间垮掉了。
附近的麻瓜从他身边走过,将悼念死者的鲜花放在他面前。
一波又一波的剧痛在心口上撕扯开来,纽特颤抖着惨白的嘴角,眼眶里噙满了温热的液体。
他再也克制不住涌上来崩溃的情绪,双膝跪地,声嘶力竭的恸哭出声。
被堵在他身后的老式黑色轿车,发出了一阵阵不耐烦的鸣笛声。
纽特身后响起了一个夹杂着怒意的很没好气的声音。
“斯卡曼德!我女儿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丧!”
纽特错愕地转过头向身后望去。
黑色轿车停在旁边,一身绿衣的法国女人恭敬地替副驾驶座的男人打开车门,身穿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自上而下地审视纽特的狼狈模样,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口气里尽是倨傲和轻蔑:“你倒是死的快”
盖勒特·格林德沃一眼就看穿了纽特·斯卡曼德已经死了,站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具活尸而已。
他很容易就猜测出来,邓布利多找到了他心爱学生的尸体,交给尼可·勒梅,用炼金术延续他的生命。
对于纽特为了拯救他女儿落得个惨死的下场,格林德沃可谈不上丝毫感动,更不会对他另眼相待。
他只会赏给对方四个字——不自量力。
拈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愣头小子。
也不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会偏爱这小子,他越想就越觉得火大。
格林德沃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他的下属文达·罗切尔。
文达会意地摇下后座车窗,掀开车帘。
银发的少女闭着眼倚在后座的靠椅上,几缕发丝搭在胸口,随着她浅浅的呼吸微微起伏。
如果不是那张病态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她看上去睡得很安详。
暖光从云层里投射下来,在她身上镀上虚幻的光晕,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纽特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他失而复得的珍宝此刻就出现在眼前,而刚才他还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她。
垂在身侧的手颤动个不停,眼泪更是不能遏止地要往外涌。
纽特现在才傻傻的意识到,埋在废墟中的尸体根本不是洛亚,是他认错了人……
格林德沃不悦的皱着眉,瞪着他那一副没出息的模样。
那日,就在发疯的默默然要将宿主反噬殆尽时,在最后的紧要关头,盖勒特·格林德沃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