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毫不在意说道:“本王掐指一算何大人应该在私塾开蒙好几年了。”
钟勇大惊失色,怪不得你视锦衣卫如草芥,敢情是打小就没把锦衣卫当人看。
钟勇弱弱道:“那属下们再等等?”
朱樉摇头,转身对一名小旗说道:“你去把钱庄管事的请出来。”
“对方是咱们锦衣卫的财神爷一定要客客气气的。”
那名小旗点头,挤进了当铺,不到一会儿,一位身穿圆领长袍的胖胖中年人跟在锦衣卫小旗身后。
直接对着朱樉弯腰作揖道:“小人徐友三,不知道姑爷带人找小的为了何事?”
朱樉见他有些面熟,问道:“你是徐府的人?”
徐友三点点头,答道:“小人是徐府管家徐亮之子。”
看了看身旁的锦衣卫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徐友三开门见山道:“姑爷若是囊中羞涩,派人知会一声,小人自会亲自将银两送到府上。”
朱樉脸一黑,这是把本王当成叫花子打发了。
他沉声道:“本王主政锦衣卫立了一条规矩,就是在金陵城做买卖的,除了升斗小民,其他人都得定期向我锦衣卫缴纳保护费。”
徐友三奇怪道:“那姑爷说应该叫多少合适了?”
朱樉想了想朱元璋定下的大明田赋是二十税一,商稅是三十税一。
绝大多数的官员和勋贵们的产业属于不纳税的黑户,他要以锦衣卫将这笔钱收起来。
朱樉想了想说道:“每年利润的三分,交了这笔钱自然受到我锦衣卫的庇护。”
徐友三有些为难道:“这长安钱庄都是小本经营,实在拿不出那么多现银。”
朱樉笑了,指着钱庄铺子说道:“你们这门庭若市,日进斗金。跟我哭穷呢?你若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我锦衣卫要查封钱庄,调查一下你们有没有偷税漏税之举。”
徐友三从怀里掏出一沓票据,递给朱樉说道:“姑爷,我们开业六年以来,从来没有少过朝廷一分税银。”
朱樉翻开一看还真是应天府税课司局开具的契尾,也就是后世的税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