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云百无聊赖翻着《女诫》,哪怕是知书达礼的她,对于其他女人对丈夫投怀送抱这种事,内心忍不住有一丝小小的不痛快。
正在徐妙云不断告诫自己,善妒为女子大忌之时。
跑去献身的冬暖脸色惊慌的推开了房门,徐妙云估摸着她刚才离去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出声问道:“夫君哥哥如此之快,可是发生何事了?”
冬暖走到她身边,在耳边小声说道:“奴婢去正房之时,发现王爷居然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徐妙云闻言大惊失色:“夫君哥哥此举极为反常,难道是为了防备我等府中女眷?”
她原本古井无波的心境一下子就如一颗石子掉进了水面开始掀起了波澜。
后半夜,正房里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朱樉爬起身来,披了外衣,打开门上的插栓。
他锁门的原因很简单,睡了六年硬的发慌的棺材板,全身上下骨头都在隐隐作痛,自然没了办事的心情。
上完茅房清空了体内的洪荒之力,感觉身子有些发虚,看了下苟宝和马三宝住的耳房已经熄灯。
他懒得打扰别人休息,跑到后厨找点吃的垫垫肚子。
秦王府实际主事的徐妙云优待下人,除了值守的侍卫,其他下人一到子时就让他们回房休息了。
整个膳房都是黑灯瞎火,朱樉提着灯笼,顺着后厨来到储藏食物的隔间。
居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丝丝微弱的亮光,朱樉贴着门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
‘难道是王府进贼了?’朱樉想起历史上秦王被三个老太太下毒的事迹,顺手抄起一个锅铲握在手中。
今日定要这三个老太太有来无回,「咔嚓」一声,只见隔间的木门被他一脚踹翻。
朱樉大步向前,手举锅铲,笑的不怀好意:“老不死的玩意,可算给本王逮到咯。”
一个身穿紫色道袍的银发小女孩正在蹲在角落里,怔怔的看着他,嘴里还叼着半条咸鱼。
另一边的朱樉同样愣在了原地,手里锅铲举在半空中一时竟不知所措。
小女孩吐出嘴里的半条咸鱼,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世外高人的风范,让朱樉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