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开福寺地藏殿内小沙弥换完香烛正在打瞌睡,李景隆灌了两口酒,哭累的他正靠在墙边呼呼大睡。

口里还不断念叨:“樉子,樉子,没有你我怎么活呀,樉子。”

房梁上的小老虎听到这话脚一崴直接掉了下来,「扑通」一声砸在了棺椁里。

朱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当他醒来时已经置身在医院的病房,身上插着心电监护仪的传感器。

旁边的仪器滴滴滴的响个不停,朱爽醒来见自己躺在一间特护病房里。

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不停,上面显示着数百条未接来电。

朱爽下意识伸手拿,他的手直接穿过了柜子。

“我死了?”朱爽心中刚冒出这个想法,房门就打开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护士进来查房,听到监护仪不停报警声。

过来一看,显示器上变成了几条直线。

护士急忙跑出去叫医生,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快步进来。

朱爽就站在一旁看着医生手拿着除颤仪在自己身上做着抢救措施。

大概一个多钟头以后,领头的急救科主任中年人检查了下他的瞳孔后,摇头叹气道:“病人瞳孔扩散,死亡时间是十五点五十五分。”

一旁的护士拿着笔在填写表格,朱爽看到自己的尸体推到了太平间。

等待家属认领,一位八十多岁白发苍苍坐在墙角哭泣,他是从小把自己养大的爷爷。

朱爽看着伤心欲绝的老人,心里说不出难受,朱爽一路飘过车水马龙,跟着老人去到殡仪馆。

朱爽的父母出了车祸,姥姥姥爷过世。

朱爽一直忙于事业,到了三十四岁还没结婚。

朱建国是他在世上的唯一亲人,没有追悼会没有葬礼,当他的尸体被推进焚尸炉的那一刻起。

朱爽突然感觉胸口一痛,然后身体不受控制的极速下坠。

耳边响起一声清脆稚嫩的嗓音:

“去你妈的,老娘名叫元宝。”

朱樉头一歪直接昏迷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发现自己身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环境,没有一丁点光亮

耳朵里传来「嗒嗒」的马蹄声,还有车轮滚动的「轰隆轰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