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罕帖木儿叹道:“你胸怀天下,我输在你手里输得不冤。你们汉人有常遇春这样悍不畏死的人,而大元黑骨头和大根脚的贵人们已经上不得马挽不动弓,这样的大元迟早会亡。”

徐达劝道:“我大明陛下求贤若渴,不如另投明主?”

察罕帖木儿一脸严肃道:“我察罕帖木儿虽是蒙人但从小熟读圣贤书,忠臣不侍二主的道理还是懂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徐达一脸无奈道:“那你的爱婿和老夫亲家的儿子,你是不准备救了?”

察罕帖木儿一拍脑袋道:“等我修书一封,但愿扩廓他们两还没碰上。”

………

正在永定河边吃草的朱樉还不知道两位老丈人已经分出了胜负。

他带着几名部下轻装来到前线视察敌情,掏出怀中千里镜,看着不远处密密麻麻蒙古包相连绵延数公里的元军大营,他向一旁的朱文正犹豫道:“这元军为何慢吞吞犹如龟爬一天行进才不到两里?”

战场老油条朱文正笑道:“这纳哈出虽是主帅可与副将王保保素来不和,令出一处而政行两端,上午拔营中午休整可谓兵家之大忌也,咱们趁其不备发动夜袭正可一举拿下。”

朱樉思前想后犹豫不决,若对方只有二十万,他绝对毫不犹豫梭哈,即使三十万他也可以咬咬牙,可对方有六十万人近二十万骑兵。王保保不是庸才,这一世更有察罕点拨,让他的名将表哥李文忠摔个大跟头。

“不行,咱们只有六万人,即使赢了若这六万人都打光了,到时候我们可成了朝廷案板上的鱼肉,连开封的根基都保不住。”

朱文正摇了摇蒲扇苦笑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们可是孤军无后援无粮草,若不拼着巨大伤亡一鼓作气直捣黄龙,等纳哈出和王保保握手言和,那二十万骑兵死死咬住我军,那我军真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境了。”

闻言朱樉默不作声,突然想到了这种情况不是很像长征之时吗?

他哈哈大笑道:“有了,既然敌军孤注一掷要全歼我军,那我们何必要待在原地等他们上门,王保保手里的骑军是我军最大的威胁,不如我们就把这二十万骑兵引走,那剩下的四十万步卒和民夫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吗?”

听到这话,朱文正直想骂娘,六万去勾引二十万还都是骑军,你怎么不让王保保在你面前直接撅起腚呢?

嘴上却道:“司令,对方骑军只许分兵就可吃下我军,况且那王保保名将之资怎可受我军诱敌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