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宋临安,蛰伏在江南水乡的一个小镇上,夜色如墨,农田间的蛙鸣与远处江水的细流交织成一首低吟的曲子。偶有几影人在月下徘徊,只有星辰知晓他们的秘密。
这日,镇上发生了一起离奇的案件。镇上的富商张老爷的女儿张绣娘,近日被发现死于自家闺房。她的死被认为是自杀,旁人皆说她是心如死灰,终因情断而轻生。然而,宋慈闻讯赶来,心里有种不安的预感。
“绣娘是个聪慧伶俐的女子,怎会轻言自尽?”宋慈自言自语,走进张家后,眼前景象令他心中一凛。
张家大宅气派非凡,院中的花木繁盛,然而此刻却弥漫着一股阴郁的气氛。张家仆人们都神情恍惚,低头不语。张老爷白须皤皤,眉头紧锁,见到宋慈,神色更显憔悴。
“宋大人,多谢您能来!我女儿的死,让我忧心如焚。”张老爷说着,眼中泛起泪光,手中的扇子不自觉地抖动。
“老爷,死因可否告知?”宋慈目光扫过,发现这个大户人家虽然表面奢华,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绣娘前晚在楼上,听说她与一名书生有过纠葛,梦中惊恐,醒来便气绝身亡。”张老爷轻声道,语气中难掩悲痛与无奈。
“书生可有姓名?”宋慈略微皱眉,心中疑虑渐生。
“据说叫李鹏,家境一般,最近来我家求教,绣娘与他相处匆忙,终究情深意重。”张老爷紧握双手,似乎在抑制什么。
“可否让我见绣娘的尸体?”宋慈问道,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其中必有隐情。
经过一番交涉,张家同意了,宋慈跟随张老爷走上二楼。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绣娘的尸体上。她的面庞依然俊美,只是此时脸色苍白,宛如一朵被寒霜打击的花瓣,美丽而凄凉。
宋慈仔细检查着,细腻的手指在她脖颈间划过。“老爷,她的脖子上有几道微红的印记。”
“这是……”张老爷壳色突变,眼中浮现惊惧。“这难道是打斗的痕迹?”
“未必。”宋慈摇头,继续审视,“绣娘曾经多次同我的弟子切磋,如今情况未明,但我怀疑或许另有冤屈。”
张老爷怔住,片刻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大人,您是说她并非自尽?”
这时,围观的众人纷纷猜测,仆人们低声讨论,气氛更显紧张。宋慈对着尸体,开始仔细解剖。随着小刀划过皮肤,他的心思清晰而缜密。
几分钟后,他把一块小木片取出,脸上露出懵懂的神色。木片上有一个隐约的印记,似乎是张家木匠所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