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的废弃军营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几名开封府的捕快正在包扎伤口,受伤较重的则被抬往城中救治。展昭倚靠着一块残垣,脸色苍白,战斗中他虽奋力杀敌,但自己也挂了彩,肩头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渗血。
“展大哥,你的伤……”周婉清担忧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些许皮外伤,不碍事。”展昭微微一笑,想要站直身子,却牵动了伤口,忍不住闷哼一声。“展护卫还是尽快回去疗伤吧,这里有我和牛兄处理便可。”
包拯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眉头紧锁,心中压着一块巨石。这次行动的失败,不仅让他颜面尽失,更重要的是,幕后黑手的势力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强大,这意味着他在朝堂之上将面临更大的压力。
“大人,这次是属下失职,未能抓住凶徒,还请大人降罪。”展昭单膝跪地,语气自责。
“展护卫快快请起,此事并非你的过错。”包拯连忙将他扶起,“是本府低估了对方的实力,才让你们身陷险境。”
牛策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他知道,此时此刻,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他走到包拯面前,拱手道:“大人,如今之计,我们必须尽快查清对方的身份,以及他们的目的,才能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包拯点了点头,沉声道:“牛师爷言之有理,只是如今我们对敌人一无所知,该如何着手调查?”
牛策沉吟片刻,说道:“从今晚的袭击来看,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这说明我们之中很可能出了内鬼。”
“内鬼?”包拯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开封府里有他们的眼线?”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值得怀疑的地方。”牛策语气凝重,“大人,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暂时封锁消息,对外宣称今晚的行动只是一次普通的搜查,以免打草惊蛇。”
包拯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牛策说得有道理,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局面,不能自乱阵脚。“好,就按你说的办。牛策,接下来就辛苦你和周姑娘了。”
送走包拯和展昭后,周婉清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自责,泪水夺眶而出。“都怪我不好,是我太轻敌了,才导致行动失败,让大家受伤……”
“婉清,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牛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失败是成功之母,这次的教训让我们更加了解了对方的实力,也让我们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自身的不足。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们的弱点,将他们绳之以法。”
夜色深沉,万物寂静。牛策和周婉清骑马走在回城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心中都憋着一股火,这股火来自于对幕后黑手的愤怒,也来自于对自身无能的愤懑。
“吁——”牛策突然勒住缰绳,目光锐利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树林。“怎么了?”周婉清也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那里有情况。”牛策翻身下马,将马匹拴在一棵树上,然后示意周婉清跟上他。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树林,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们看到在树林深处,竟然隐藏着一处破败的寺庙。
寺庙大门紧闭,却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说话的声音。“难道……”周婉清心中一动,难道这里就是那些黑衣人的据点?牛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周婉清不要出声,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寺庙,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寺庙内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牛策和周婉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这声音,分明是……女子?而且人数还不少。难道说,他们苦苦追查的黑衣人,竟然是一群女人?
好奇心驱使着他们继续靠近,透过破败的窗户纸,借着昏暗的烛光,依稀可以看到几道人影在寺庙大殿内晃动。他们压低呼吸,侧耳倾听,只听其中一人说道:“今晚的行动失败了,展昭那厮果然厉害,我们还是低估了他。”